“你……”氣噎了一下,陸光海突然咬牙道:“你要是不把這個錢還給一帆我就讓李婧跟你絕交,以后這朋友沒得做了!”
“……”宋薇瀾驚呆了,她要收回剛才那個話,陸光海和唐一帆的排名還是能分一下的,陸光海的智障程度更深。
迅速掛斷電話,將李婧和陸光海刪除拉黑一條龍,慢一秒都是對自已的懲罰。
“呵,呵呵呵……”
對著夜空,宋薇瀾苦笑出聲,許星落說的一點(diǎn)沒錯,她真是病的不輕,這種男人她居然能談三年,還把人帶回老家。
七樓的小胖又在練二胡了,一首賽馬從去年開春拉到今年立夏還沒拉利索,跟拉一把生銹的鋸子一樣嘶啞難聽。
拍了拍耳朵,總覺得一口濁氣憋在心口出不去,起身去屋內(nèi)拿出自已的二胡,拉過椅子坐到陽臺邊。
聽著七樓小胖一曲結(jié)束,宋薇瀾纖手微搖,激揚(yáng)暢快的曲子瞬間將人帶進(jìn)萬馬奔騰的大草原。
正準(zhǔn)備看會材料的靳毅被樓下的二胡聲折磨的耳朵發(fā)癢,心里也莫名煩躁的不行,好不容易等樓下孩子拉結(jié)束正說定定心開始工作,還沒開始二胡聲再次響起。
只是這一次的二胡不再是剛才的嘶啞生疏,嫻熟的技法一看就是專業(yè)學(xué)過的,且年頭不短,還很有些天賦。
不由自主的,靳毅走到陽臺打開窗戶,二胡的聲音聽的更真切了,也聽清了聲音的由來。
是樓上傳來的,那小丫頭竟還會拉二胡?
這個發(fā)現(xiàn)讓靳毅訝異至極,訝異的同時又不禁有些驚喜。
負(fù)手立在窗前,靳毅微閉雙眸,心中隨著琴聲起伏而跟著澎湃不已。
一曲結(jié)束都沒能從那個情緒中出來,就在他回味著她的琴聲時,樓下突然傳來一個男孩的叫好聲。
“姐姐你拉的真好!”
伸頭向下看去,就見樓下一個胖乎乎的小腦袋仰在窗臺上向樓上看去。
沒等到樓上人的回應(yīng),小胖腦袋突然被人拽著耳朵給揪了回去。
“鄭希文你找死啊往窗口扒,老娘一年八千塊讓你學(xué)二胡你就給我拉大鋸,你再給我拉……”
小胖媽媽又開始揍小胖了,宋薇瀾好笑的搖搖頭,可憐天下父母心,都想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她當(dāng)年也是這么過來的。
坐回椅子上,撥轉(zhuǎn)琴弦,又拉了一曲《琴師》!
樓下剛要回書房的人被婉轉(zhuǎn)悠揚(yáng)的二胡聲給攔住了腳步。
琴音婉轉(zhuǎn)卻透著化不開的失落和傷心,腦海中那張流著淚的小臉揮之不去,他又想上樓去找她了,只是這一次理智戰(zhàn)勝了沖動。
靜靜地佇立在窗邊,手不由自主的將口袋里的香煙摸出來,又點(diǎn)上了一根。
這一晚靳毅輾轉(zhuǎn)反側(cè)直到后半夜才睡著,宋薇瀾卻睡的很好。
第二天一覺睡到自然醒,洗漱好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出門,先到紫竹林取車,然后去大哥那邊搬東西。
唐一帆就是個紙老虎,那些手段雖惡心人卻也不會影響到她多少,樓下的麻煩也說清了,她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
何況外公外婆明天要過來,總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已住在大哥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