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的點了個頭,宋薇瀾靠著鞋柜悶聲道:“您猜的不錯,就是他,他把我告了!”
“他把你告了?告你什么?”驚呼一聲,靳毅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
那個混蛋男人自已出軌怎么有臉把前女友告了的?
“他讓我賠償他一年的經(jīng)濟損失費,共計二十萬,我沒搭理他,他就找律師把我給告了?!?/p>
“經(jīng)濟損失費?什么叫經(jīng)濟損失費?戀愛期間他給你的轉賬?”
“不是,除了剛談戀愛的時候他給我轉過幾百塊,之后就再沒給我發(fā)過紅包。他跟我要的是他陪我回老家這一年的經(jīng)濟損失費!”
靳毅更聽不懂了,順勢在穿鞋凳上坐下,抬頭滿眼疑惑的看著她。
“當初大學畢業(yè)的時候他父母在他老家給他找了一份國企的工作他沒去,他說國企工作一年工資加獎金大概是二十多萬,他是為了我才放棄的這份工作,所以現(xiàn)在分手了我得補償他這二十萬!”
“扯淡!”
靳毅莫名有些惱火,軟飯硬吃的人見多了,但吃完還要砸鍋的人還真是少見,難怪能把她氣成這樣。
他一個不相干的人聽著都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簡直是丟男人的臉。
“您也覺得不可思議吧,那天他給我發(fā)信息要錢的時候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心里又恨又難過,想到自已三年青春竟然陪了這樣一個人,我就覺得一陣陣惡心?!?/p>
說到這宋薇瀾抬手抹了抹眼淚,接著道:“我那天沒想把自已灌醉,實在是被他的無恥給氣到了,腦子當時就嗡了,什么都考慮不了。
就想醉過去什么都不用想,也就不煩了。家里酒喝完了,我就想出去再買兩瓶回來,沒想到醉在電梯里,我向您保證我那天真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是靳書記您,我……我為那天的愚蠢越矩的行為向您道歉,如果那天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全是我的無心之言,絕無冒犯之意!”
宋薇瀾的眼淚流的更洶涌了,外婆說女人的眼淚是最好的武器,能攻能守,從前宋薇瀾不懂,此刻她大約領會了三分。
“……”
宋薇瀾說完靳毅久久沒有說話,只有宋薇瀾輕微的啜泣聲在走廊里回響。
氣悶了幾天的人才終于明白她這幾天為什么一直躲著自已,原來是怕他跟她計較她那天晚上的口不擇言。
這個傻丫頭,他又不是毛頭小子,豈會跟她計較這種事,又豈會因為她的酒后失言就遷怒她什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靳毅起身緩緩來到她面前,低頭看著滿臉淚痕的小臉,理智終究是沒能扛住蠢蠢欲動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頰,用拇指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回來住吧,那件事就此掀過去,不用刻意躲我!”
惶然抬頭,對上那雙看不清情緒的眸子,宋薇瀾下意識的想要后退,卻退無可退。
“我……不是躲您,我……”
“不管是不是,這件事都過去了,以后不要再把自已灌醉!”
“知道了!”委屈巴巴的應了一聲,宋薇瀾又垂下了小臉。
“嗯……如果你前男友還來騷擾你,給我打電話,我來解決,我電話給你留過了!”
想到那個被自已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的便條,宋薇瀾連連擺手謝道:“不用不用,我自已能解決的,謝謝靳書記的關心,時間不早了,我就不耽誤您休息了!”
生怕他不走似的,宋薇瀾貼著鞋柜從他面前挪過去替他按了電梯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