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荷塘的荷葉已經(jīng)長的很大了,雖然只有零星的花骨朵,但這接天蓮葉無窮碧的畫面依然足夠讓人震撼了。
宋薇瀾穿著一條掛脖的無袖無肩連衣裙坐在一株高大的荷葉下釣魚,魚上鉤了,釣魚人的心思卻不知飛到哪個九霄云外去。
魚尾一甩,掙脫了魚鉤,在水面泛起一道小水花,這才將釣魚人的思緒拉回來。
提起魚竿一看,餌料都沒了,也沒了釣魚的興致,拿起手機對著她的小粉桿拍了個照片,發(fā)了個朋友圈。
“啊歐,又是當空軍的一天!”
與此同時的縣政府辦公大樓靳毅辦公室里,靳毅正對著手機里的一張照片發(fā)呆。
半個月前有個人跟他敲定了說荷花盛開的時候邀請他去賞荷的,如今荷花已經(jīng)露出了花骨朵,答應帶他賞荷的人卻已經(jīng)不愿意再搭理他了。
怎么就那么沖動了呢?
多少個睡不著的夜晚,靳毅不斷回想那天晚上的自已。
終于從一團亂麻中將自已一點點剖析開。
那天的沖動源自他思想的松動,他想讓自已再放縱一回。
為什么是放縱,因為從始至終他就沒想過要負什么責任,所以是放縱,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不會走出那一步。
哪怕他再如何想,他也會克制。
他會慢慢的去接近那個小丫頭,徐徐圖之,讓她慢慢接受自已,慢慢的喜歡上自已,他們應該從曖昧到戀愛,再到結(jié)婚成家,相守一生。
這才是一對戀人正確的相處模式,可他并沒有這么想。
他只貪圖那一晚的沉淪,過了便過了,于是他得到報應了。
夜夜輾轉(zhuǎn)難眠,一閉眼腦中全是她的嬌俏模樣,他從未這樣想過一個女孩,他知道這些都是他的報應,他該的。
此刻看到她發(fā)的朋友圈,靳毅真是要摒不住了。
“小楊……”
在外面整理材料的小楊應聲快步進來。
“靳書記,您有什么吩咐?”
“你知道懷集鎮(zhèn)嗎?”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小楊坐下來說話。
“知道,離縣城還挺遠的,有五十多公里呢,算是個水鄉(xiāng)小鎮(zhèn)。懷集鎮(zhèn)最出名的有兩樣東西,一個是螃蟹,一個是荷花,藕粉。幾千畝的荷塘種了好多種荷花,漂亮的不得了,每年夏天去打卡的人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