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倒在地,疼得整個人頭皮都在發(fā)麻,眼神愕然:
“陛下?”
“你先回宮吧?!迸狎敶ǖ碾p眼透露出一種詭異的平靜,“今夜朕宿在緋晚這里?!?/p>
所有人都悚然一驚。
柳含煙更是小臉慘白,難以置信:
“陛下,您說什么?”
“江緋晚她已經(jīng)死了啊!”
裴驍川猛然抬頭,一雙血紅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柳含煙,煞氣中竟藏著幾絲眷念:“她只是睡著了?!?/p>
“我的緋晚她只是睡著了?!?/p>
柳含煙被他這副模樣嚇得渾身汗毛直豎,再不敢多勸一句,連忙告了退。
很快,這偏殿便只剩下裴驍川和一具尸體。
火燭很快燃盡,幽深如墨的黑暗里,裴驍川將江緋晚冰冷僵硬的尸體緊緊抱在懷中,一字一頓:
“緋晚,說來朕也有好些日子沒有陪過你了?!?/p>
“今夜朕便陪著你,你放心,朕哪里也不去?!?/p>
裴驍川這一陪,便是整整三天三夜!
期間,他不吃不喝不睡,整個人瘦得幾乎快脫相。
朝廷的奏折像小山一般堆積在案頭,可無論柳含煙怎么想方設(shè)法地喊裴驍川,他都像是失了魂一般,抱著江緋晚,始終不肯相信她已經(jīng)死了。
被柳含煙逼問得急了,裴驍川便直接砸了一方硯臺出去,砸得柳含煙滿頭鮮血淋漓。
她頭頂?shù)镍P冠,也稀里嘩啦落了一地。
盯著地上散落的鳳冠,裴驍川突然瘋魔了一般抬起頭來,一字一頓:
“緋晚定是生我的氣了!”
“我明明答應(yīng)她,要讓她做這母儀天下的皇后,卻失了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