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海低頭,老實承認了:“不敢隱瞞掌柜的。確實如此?!?/p>
“我也是聽小月說,你一直想對付一品聽雨樓。掌柜的也不是那種張口說大話的人,必定也是準備了些人手。我便想著大家兵馬合作一處,勝算更大?!?/p>
“哦?你還從小月那里打聽著我的事?”素姑娘歪頭看了看史小月一眼,“你若不是主動問,小月是不會主動給你說我的事?!?/p>
她繼續(xù)看著史小月:“人家給你解了圍,你便是胳膊肘往外拐,這就信了他們?什么話都往外說?”
史小月在一邊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柳四海給她說穿了,當下沉默起來,算是默認了。
方后來在旁邊扯了一嗓子:“素掌柜可沒準備什么人手,她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的?!?/p>
素姑娘剛責備了一下史小月,又聽他一說話,手里筷子攢著,差點要往他身上戳去。
“你這個東西,也是胳膊肘往外拐,什么話都往外說。我想要出其不意,你倒好,給我泄露軍情了?!?/p>
“那正好,你別去了。”方后來大喜道。
“你故意的吧,我看,你是怕我拖你一起下水?!彼毓媚锢浜叩?。
“什么?”柳四海與陸伙夫一驚,“素掌柜原來想一個人去?”
“素掌柜與袁兄弟一樣,也是金剛境?”柳四海驚疑道,“我還道素姑娘不懂武功呢?!?/p>
“她不是金剛境,”方后來看了看目無表情的素姑娘。
“難道是不動境?”陸伙夫驚呼了一聲。
方后來伸手往下一按,止住他的興奮,緩緩道:“說高了,往低些說?!?/p>
柳四海咳嗽了一聲:“大宗師也算很不錯了?!?/p>
方后來道:“還是高了?!?/p>
陸伙夫點點頭:“那破甲境也不是不行?!?/p>
方后來道:“高了?!?/p>
柳四海面色為難了:“武師境?”他實在沒想到,素掌柜平日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口氣還大的很,竟然境界還不如自己。
方后來一拍桌子:“說的沒錯。就是個武師境而已。咱們還是不去添亂了吧,就讓那盧謙自己去折騰便是。”
素姑娘忍無可忍,實在無法坐著,繼續(xù)在那吃了。她一丟筷子,伸手狠命掐住方后來的胳膊,使勁擰了一大圈:“我看你是皮癢,想作死。什么軍情都給你泄露完了。”
方后來一聲慘嚎,一甩胳膊跳出去老遠。
“你不說話,會死嗎?”素姑娘一掐腰,“你給我過來,我今天要錘死你。”
方后來又往遠處蹦了一蹦:“我絕對不會過去的?!?/p>
“那一品聽雨樓,有兩個金剛境,四五個大宗師坐鎮(zhèn),你們?nèi)チ司褪前捉o。”方后來在遠處繼續(xù)叫著。
柳四海點了點頭:“袁兄弟說的與盧謙說的相同,說明,他們羅家也是打探得很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