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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能與他‘并肩’，是我的榮幸（第2頁）

那眼神里沒有驚訝，只有一種“果然來了”的淡然和一絲極快的算計。

顧夜沉猛地想起下午秦秘書的初步匯報：調(diào)查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阻力，關(guān)于蘇清晏在北歐的線索看似清晰，卻總在關(guān)鍵處斷掉，像是有人故意布置的迷陣。

一個荒謬卻強烈的念頭擊中顧夜沉——這條郵件，或許與他的調(diào)查受阻有關(guān)？蘇清晏此刻的從容，是否因為他早已預(yù)料到甚至操控著調(diào)查的走向？

“看來蘇教授還有別的‘劇本’？”顧夜沉的聲音沉了下來，搭在蘇清晏腰側(cè)的手收緊，力道顯示出他情緒的變化。

蘇清晏收起手機，抬手，輕輕卻堅定地將顧夜沉的手從自已腰側(cè)移開。他的力道不大，但動作間那種不容侵犯的意味異常清晰。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劇本，顧總。”蘇清晏整理了一下披風(fēng)，語氣恢復(fù)平淡，“就像顧總喜歡‘引導(dǎo)’，而我，恰好不喜歡被完全看透而已?！?/p>

他向前一步，幾乎與顧夜沉腳尖相抵，兩人身高相仿，氣勢在這一刻形成奇特的抗衡。

“圖書館項目我會讓好，這是我對學(xué)術(shù)的負責(zé)。至于其他……”蘇清晏的目光掃過顧夜沉緊繃的下頜線，語氣帶著一絲微妙的挑釁，“顧總?cè)粲信d趣，不妨慢慢看?！?/p>

說完，他繞過顧夜沉，向露臺外走去，披風(fēng)在夜風(fēng)中揚起優(yōu)雅的弧度。

顧夜沉沒有立刻阻攔，他站在原地，看著蘇清晏挺拔而決絕的背影，眼底翻涌著震驚、怒意，以及被徹底點燃的、前所未有的興奮和征服欲。

他果然低估了蘇清晏。

這個男人根本不是看似被動的高嶺之花，而是一個隱藏極深、擁有不遜于甚至可能超過自已能量和手段的對手。

所謂的“引導(dǎo)”，或許從一開始，就是蘇清晏允許甚至誘導(dǎo)他進行的。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從來不是獵人與獵物，而是兩個獵人的互相圍獵。

“慢慢看？”顧夜沉低聲重復(fù)，唇角緩緩勾起一個近乎猙獰的、充記戰(zhàn)意的笑容，“好，蘇清晏，我們就看下去。看看到最后，是誰能真正主導(dǎo)這場游戲?！?/p>

他拿出手機，直接撥通秦秘書的電話，聲音冷冽如冰：“之前的調(diào)查方向可能錯了。給我換個思路，重點查他在北美，尤其是硅谷和華爾街的潛在關(guān)聯(lián)，還有……他身邊那個看似普通的助理。不計代價，我要知道真相?！?/p>

露臺另一端，蘇清晏坐進車內(nèi)，看了一眼餐廳頂樓的方向，眼神冷靜如冰。

他拿出那部普通手機，回復(fù)了先前的郵件，內(nèi)容只有一個符號：「√」

確認棋子已按預(yù)定位置移動。

顧夜沉，你以為你在牽著我走？卻不知你查到的，只是我想讓你看到的。你施加的壓力，也早在我的計算之中。

這場雙強對決，棋局才剛布好，你我皆是棋手，也皆是對方眼中的棋子。

真正的較量，現(xiàn)在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