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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燈當(dāng)天（第4頁）

柯煜嗯聲，循循善誘，“那現(xiàn)在呢？”

他語氣溫柔、表情明朗地接著問——

“給方婉儀嗎？”

……

氣氛突然就有些凝固。

林喜朝收回臉，雙手不自覺攪作一團，在彎曲的骨節(jié)上不斷搓揉著。

她舌尖涼絲絲的，說出的話仿佛也冒著澀凜的冷氣。

“你擔(dān)心嗎？我如果真投給她?！?/p>

“我一直在擔(dān)心。”

柯煜一字一句地回，他垂眸，看向自己食指上套著的鋁扣拉環(huán)，大拇指撥弄過去，拉環(huán)便晃晃悠悠地轉(zhuǎn)過一圈。

“就像你上次月考，我也不能保證你會不會拿到第一?！?/p>

他擅長給她創(chuàng)造契機，讓她能離目標(biāo)近一點，更近一點。

但起勝負作用的最關(guān)鍵那步，完全取決于林喜朝的自我意志。

“所以呢。”

柯煜牽起她的一根手指，把自己指腹上的拉環(huán)徐徐推向林喜朝指尖，大拇指再次撥弄上去，拉環(huán)旋轉(zhuǎn)在她的第一個骨節(jié)。

柯煜注視她雙眸，問得極誠摯，“你每次都做很好，這一次只會更好，對不對？”

……

好像有很多人在放低姿態(tài)問她意見。

許矜宵問了。

媽媽問了。

柯煜也問了。

晚上8點，夜幕降臨。

廣場中央大燈亮起，舞美的黃橙射光跟隨著音樂節(jié)奏不間斷掃向人群。

林喜朝站在舞臺側(cè)邊角，漠然地看向下方，人挨著人黑壓壓地一片。

那些被燈光晃耀的臉上，有參與者的激動喜悅，也有像她一樣，旁觀者的漠然及抽離。

她也一一對問詢者做出了回答。

“好的?！?/p>

“知道了。”

“你說的對?！?/p>

音響好震，鼓點一下下重敲在她耳膜。

背景音由一些慷慨激昂的進行曲，切換至類似謎底揭面的氛圍音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