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暖依端著碗進屋吃,而秦燁和他們則是蹲在院中曬太陽,端著吃。
人多不說,這些人也都是飯桶。
他們把鍋里糠粥喝得干凈!
這是秦燁剛剛看蕭暖依端著空碗,自廚屋走出來發(fā)現(xiàn)的。
秦燁端著半碗糠粥,又是瞧見正屋中桌子前的契約妻捧著碗舔,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是秦燁忍著饑餓走進來,將半碗糠粥遞到契約妻蕭暖依面前,裝模作樣打了個飽嗝。
“暖依!”
“我吃飽了,吃不下了!你吃吧。”秦燁嘴角噙笑,跟仰起面孔的蕭暖依說。
“嗯!”蕭暖依端起粥碗,剛喝兩口,就聽轉(zhuǎn)身離開的秦燁的肚子餓的‘咕咕’叫。
她瑤鼻一酸,眼眶不禁一熱,含淚將粥碗喝完。
“燁哥…嗝…那酒咱們也嘗過了,確實不錯啊,咱們要去哪賣?”崔三放下碗筷,打著飽嗝邊問。
這靈州城,最好的酒樓,是食為天酒樓!
“食為天!”秦燁自屋中走出來。
“食為天?”
他們震驚。
在看他們看來,那是達官顯貴才能去的地方。
他們這些穿著破衣爛襖的人,別說進去了,就是站在門口,都會被趕走。
秦燁看向走出來,彎腰在廚屋前洗碗的纖瘦身影:“暖依,你在家,哪都別去。有人來,你就拿著斧子將門插上躲屋里?。 ?/p>
秦燁是怕那個花娘,再來找。
這點不得不防!
“嗯,奴家記住了?!笔捙擂D(zhuǎn)過身來,臟兮兮的臉上露出淺笑,然后繼續(xù)回過頭去洗碗。
秦燁看著她身影,笑了笑,然后胳膊一揮:“撼山,崔三,裝車,咱們?nèi)ナ碁樘炀茦恰α耍即夏竟?,藏衣服里!?/p>
當秦燁,帶著推著平板車的撼山他們離開院子,還不忘回頭囑咐一下契約妻:“暖依,來把院門插上,我不回來,別開門!”
蕭暖依插上院門,背靠著門蹲下,淚珠兒滾落在臉上。
她捂著臉輕泣,心里卻萬分溫暖,秦郞真的好,簡直就是無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