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舍不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沈傾歌終究是外人,她這輩子就不該生下孩子。”
推門的手僵在半空,沈傾歌整個人定在原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匆匆把賀禮放在書房門口,她跌跌撞撞離開。
回到現(xiàn)代,沈傾歌立刻去了醫(yī)院,查了婦科,生育能力。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生育能力正常。
她握著一沓報告單,脫力坐在椅子上,這才察覺自己后背被冷汗?jié)裢浮?/p>
她身體沒事,難道蕭亦承的香對她這個現(xiàn)代人不起作用嗎?
想不通,沈傾歌就沒再去想。
終歸她身體沒問題,是好事。
她離開醫(yī)院。
明天是大庸皇帝的生辰,蕭亦承每次給他父皇過完生日,晚上都會來謝謝沈傾歌。
沈傾歌現(xiàn)在不想見蕭亦承,索性在外面住了兩天酒店。
直到三天后,沈傾歌才回槐樹小院。
剛一進門,就被驚慌失措的蕭亦承抱了個滿懷。
蕭亦承在發(fā)抖,沙啞的嗓音滿是后怕。
“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見不到你我有多害怕,這兩天我等你等得都要瘋了,可我卻出不了這個院子……”
他猩紅的眼中滿是深情。
若是以前,沈傾歌一定會為此動容。
可現(xiàn)在,她不知道蕭亦承是真的擔心她出事,還是擔心失去她所帶來的利益。
她抬頭望進那雙泛紅的眼,壓著心頭翻涌的委屈問:“那要是有一天我離開你了呢?”
蕭亦承身體一僵:“你怎么會這么說?你昨天什么時候來書房送的賀禮,是不是聽到了什么話,我可以解釋——”
沈傾歌卻搖頭打斷:“我沒聽到什么話,就是身體不太舒服就回了現(xiàn)代,去了醫(yī)院?!?/p>
聞言,蕭亦承松了口氣,但又連忙追問:“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嚴不嚴重?”
沈傾歌搖了搖頭:“小感冒而已?!?/p>
蕭亦承緊繃的弦松懈下來,他抱著沈傾歌平復許久,才后怕道:“以后不要隨便離開槐樹小院,我見不到你真的很擔心。”
男人此刻的深情,一點都不作假。
沈傾歌忽然鬼使神差問:“你既然這么離不開我,不如留在現(xiàn)代和我一起生活,你別回大庸了?”
“不行?!?/p>
蕭亦承下意識反駁,但看到沈傾歌驟然白了的臉,又解釋:“我要是不回去,這些年一直追隨我的部下,士兵們怎么辦,我不能不負責?!?/p>
他抱著她,試圖用溫情掩飾他剛才的心虛:“傾歌,你還記得七年前你被敵軍抓走的那次嗎?”
沈傾歌心頭一刺,她當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