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要拆屋重建,對了,那棵病歪歪的老槐樹我也會叫人挖了。”
沈傾歌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發(fā)緊。
她咬著牙,緩緩擠出一句:“不勞煩你了,那棵老槐樹,我會親自燒毀!”
……
接下來三天,蕭亦承都沒來現(xiàn)代。
明天,沈傾歌就要離開這個槐樹小院了。
她買好了干柴,準備好了汽油,等待明天燒樹。
今晚她要做最后一件事——
把她和蕭亦承之間的牽絆徹底清理干凈!
沈傾歌在槐樹下生起了一盆火。
拿出了一大摞蕭亦承曾寫給她的婚書,這七年,他們每死里逃生一次,他就給她寫一封婚書。
在邊塞和敵軍廝殺,回皇城被別的皇子派人追殺,去江南排洪染上瘟疫……
如今,婚書已經(jīng)積累了上百封。
沈傾歌一封一封送進火里,祭奠曾經(jīng)那個愿意為愛情付出一切的自己。
火燃燒最烈的時候,蕭亦承忽然跨出老槐樹,來到了現(xiàn)代。
火光掩映下,沈傾歌臉上陌生的決絕刺的蕭亦承的心一顫。
他抬手拍掉沈傾歌手中的最后一封婚書:“你在燒什么?”
“旁邊怎么還有這么多干柴,多危險!快扔掉!”
最后一封婚書被蕭亦承拍入火盆,瞬間被吞沒。
信封上分明是蕭亦承的字跡,他卻沒認出來。
沈傾歌拍了拍身上的灰燼,站起身轉(zhuǎn)移話題。
“你怎么來了?”
蕭亦承看著化作黑灰,完全看不清自己的東西,心頭莫名不安。
他握緊沈傾歌的手,試探問:“傾歌,我這三天忙著養(yǎng)傷,沒過來看你,你是不是生氣了?”
沈傾歌搖頭。
蕭亦承又說:“是不是被上次的刺客嚇到了,古代的確不如現(xiàn)代安全,要是你害怕,以后就不去大庸了?!?/p>
沈傾歌抽回手,卻轉(zhuǎn)移了話題:“你的傷怎么樣了?”
蕭亦承欣喜,沈傾歌的關(guān)心壓下他的不安:“你的藥送來得很及時,我已經(jīng)沒有大礙,有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分……”
蕭亦承如今演得都敷衍了。
刺破胸口,傷筋動骨,以現(xiàn)代的醫(yī)療條件,三天都下不來床,但蕭亦承卻已經(jīng)好端端的了。
他是認定了她愛他,所以什么都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