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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安撫:“沒事,興許是瞎婆子干的,估計趁我們睡覺換的冥幣?!?/p>
但這句話邏輯根本站不穩(wěn)。
我是瞎婆子。
眼瞎,怎么可能一晚上悄咪咪換掉全村百來戶的錢?
還剛剛好是需要燒的那些錢數?
但終歸是一個安慰的說法,他們心情稍微好點。
村長提議:“不管怎樣,咱們要把瞎婆子找回來?!?/p>
“她殺了那么多人逃走,必須讓她以命償命!”
全村跟著喊:
“沒錯!讓瞎婆子殺人償命!”
走出村莊,我來到了城市。
尋了個角落擺攤算命。
我這一生就是為這來的。
沒上過學,沒讀過書,工作不好找。
但擺攤算命是我長項。
最開始只是有一兩個覺得好奇,跑過來算一算。
時間久了,發(fā)現我算得準,都跑過來找我算。
一個小姑娘問我:“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總是現金支付太麻煩啦,我們加個好友唄?”
我笑笑:“我叫瞎婆子,沒手機,加不了好友?!?/p>
雖然村莊里長大,但村莊的其他人不缺什么。
前幾年小家伙們還喜歡找我玩,跟我講述外面的世界多好。
跟我科普手機是什么,該怎么玩,還有一個小家伙給我買了個手機。
我不需要這些,沒要。
所以很多事情我沒有,但我知道那是什么。
聽見我叫瞎婆子,小姑娘怔住了:“瞎婆子姐姐,你怎么叫這種名字?”
她眼里有對我的心疼:“你的爸媽怎么能起這個名字,姐姐你也不瞎啊?!?/p>
我笑笑,不說話。
我沒明白。
從小就被稱小神婆。
大了后他們喊我瞎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