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軌傳送如蹦迪現(xiàn)場,鐵蛋一個寂滅味兒的飽嗝,差點把通道炸成煙花。
石磊的破盾牌在星辰之力里泡了個澡,竟長出星星點點的熒光苔蘚。
懸壺城廣場上,三人以隕石撞地球的姿勢華麗登場,精準(zhǔn)降落在一鍋剛出爐的肉包子上。
蘇雨薇提著藥杵追殺逃單病人,轉(zhuǎn)頭看見灰頭土臉的楚云樞,藥杵“哐當(dāng)”砸了腳。
星辰之力構(gòu)成的傳送通道,本應(yīng)是靜謐流淌的銀色河流。
但此刻,它更像一個被頑童撒了把跳跳糖的池塘。
“嗡——滋啦——轟!”
通道內(nèi)流光溢彩,卻毫無規(guī)律可言。銀色的星輝時而凝滯如固體,時而又如脫韁野馬般瘋狂奔涌、扭曲、炸裂,發(fā)出令人心悸的爆鳴??臻g在劇烈顛簸,仿佛下一刻就要徹底崩碎。
罪魁禍?zhǔn)渍吭诔茦蓄^頂,星塵構(gòu)成的小身體一鼓一縮,兩點深邃的星璇“眼睛”死死閉著,仿佛在承受某種巨大的痛苦。
“咕…嚕?!?!”
一聲沉悶又帶著奇異撕裂感的意念波動,伴隨著肉眼可見的灰黑色氣流,猛地從鐵蛋那小小的“嘴”部噴了出來。
嗤啦!
那灰黑氣流撞在劇烈震蕩的星輝壁壘上,如同滾燙的烙鐵按進(jìn)雪堆,瞬間蝕穿出一個拳頭大的孔洞!狂暴的空間亂流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瘋狂地朝孔洞里鉆去,發(fā)出刺耳的尖嘯!通道內(nèi)本就混亂不堪的星辰之力,被這外力一激,頓時像被點燃的火藥桶,更加狂猛地爆裂開來!
“我滴個親娘咧!”石磊死死抱住他那面布滿裂痕的星紋盾牌,整個人像狂風(fēng)中的落葉,被顛得七葷八素。巨大的身軀在狹窄的通道里左沖右撞,撞得通道內(nèi)壁銀光亂濺,“楚哥!管管你家這蛋!它…它這是要炸了通道,把咱仨都燉成空間亂流雜燴湯?。 ?/p>
楚云樞也絕不好受。他一只手死死抓住通道內(nèi)壁上一條相對穩(wěn)定的能量脈絡(luò),另一只手則按在頭頂?shù)蔫F蛋身上,枯榮星晶的力量混合著源生造化珠溫潤的淡金造化源炁,正源源不斷地注入鐵蛋體內(nèi),試圖安撫和疏導(dǎo)它體內(nèi)那兩股正在瘋狂“打架”的力量——新吞噬的精純寂滅源力,與它自身進(jìn)化的星辰本源。
“鐵蛋!忍??!別吐了!再吐通道真塌了!”楚云樞幾乎是吼出來的,額角青筋跳動,汗珠滾滾而下。他能清晰感知到,鐵蛋體內(nèi)如同開著一個混亂的戰(zhàn)場,寂滅之力狂暴地想要湮滅一切,星辰本源則奮力將其包裹、煉化、吞噬。每一次劇烈的沖突,都讓鐵蛋難受得打嗝,每一次打嗝,都是對這條脆弱星軌通道的一次恐怖轟炸。
引導(dǎo)造化源炁進(jìn)行精密的“外科手術(shù)”都沒這么累過!這簡直是在給一個隨時會炸的混沌熔爐當(dāng)消防員!
“咕…嗚嗚…(難受…撐…臭豆腐…勁太大…)”鐵蛋的意念充滿了委屈和痛苦,小身體在楚云樞掌心下燙得像塊烙鐵,表面的星塵粒子不安地劇烈跳動,那融入本源的灰黑色澤再次變得顯眼起來,絲絲縷縷的灰黑氣息不受控制地從它身體各處縫隙里絲絲縷縷地往外冒。
“堅持??!把它當(dāng)成最難啃的硬骨頭!想想亮晶晶!蘇掌柜那里管夠!”楚云樞只能用“亮晶晶”這個終極誘餌給鐵蛋打氣,同時拼命加大造化源炁的輸入,淡金色的光輝如同最堅韌的網(wǎng),一遍遍梳理著鐵蛋體內(nèi)狂暴沖突的能量流。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一直被石磊當(dāng)成救命稻草死死抱在懷里的星紋盾牌,突然嗡鳴了一聲!
嗡——!
那嗡鳴低沉而厚重,并非金屬的震顫,更像某種沉睡巨獸蘇醒前的吐息。緊接著,盾牌表面那些如同蛛網(wǎng)般密布的裂痕縫隙中,竟然透出了點點微弱卻異常純凈的銀色星輝!這星輝仿佛受到了通道內(nèi)混亂星辰之力的感召,又像是被鐵蛋身上逸散的、屬于星核本源的至高氣息所吸引,竟然如同活物般,自主地、貪婪地汲取著通道內(nèi)那些狂暴躁動的星辰能量!
更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只見盾牌表面,那些最深、最猙獰的裂痕邊緣,在星輝的浸潤下,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滋生出了一層薄薄的、閃爍著柔和銀光的…苔蘚?
沒錯,就是苔蘚!由純粹星辰能量構(gòu)成的、宛如活物的苔蘚!它們細(xì)密如絨,銀光點點,散發(fā)著與鐵蛋身上同源、卻更為溫順平和的星辰氣息,如同給破敗的盾牌披上了一層流動的星光薄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