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淚滑下眼角,也不去擦。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明地煞遞過來一張紙巾,鶴堇年低頭一看,接過紙巾擦淚:“謝謝?!?/p>
“不客氣。”
鶴堇年突然一激靈,回頭看過去,爹正在自己的后排,帶著關愛的眼神,看著自己頷首微笑,那像是慈父對自己的鼓勵和安慰。
鶴堇年當時就哭了。
嗚嗚地哭。
完了,才出狼窩,又遇到東北虎了。
明地煞安慰他:“你看,都多大的人了,還哭?!?/p>
鶴堇年哭的都不行了:“爹?。》帕宋野?!我想回家!”
明地煞道:“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這里的事兒沒辦完,你也不能走哇!”
“我不辦了,陸程文我不殺了,我不殺了還不行嗎?”
“那不行!”明地煞道:“說好了咱們?nèi)齻€聯(lián)手殺陸程文的!他這種人渣活著,對世界就是個悲??!”
“我覺得我才是悲劇?!?/p>
明地煞大怒:“所以你打算逃?想退了?!”
“爹,咱們根本不熟,您這么大本事,想殺陸程文你自己就可以,不需要我吧?”
“這是需要不需要的事兒嗎???這是你做事態(tài)度的問題!”
此時,郊區(qū)公路對面,一輛車停在逆行對象,也是半拉車身子壓在公路之外的草地上,突然開了大燈遠光,照得鶴堇年和明地煞睜不開眼睛。
轉(zhuǎn)身看過去,身后也有一輛車子,也打開了遠光燈。
后面的車子下來了兩個人,都是戴著面具、手套,披著披風;
前面三個人,兩個天網(wǎng)高手,一個戴著牛頭面具的人。
走下車子,站在車頭前面,在遠光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高大可怖、莊嚴肅穆。
牛頭對著車子里勾勾手指。
鶴堇年看著明地煞:“爹,怎么辦?”
明地煞道:“沒事,我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