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好像挺厲害,但其實銷量只能勉強屬于及格水平而已。只要能夠一路連載到完結(jié),桐崎就已經(jīng)很滿意了。
這是一個無名漫畫家的卑微愿望。
安室透盯著單行本第一卷封面上拿著大刀的男人看了一會兒,目光又移到了作者名上。
“你的筆名叫‘一切(isai)’?”
“不不不?!蓖┢閿[了擺手,“是‘一切(ichikiri)’,這里的‘切’是動詞。”
“哦――這名字好有趣?!?/p>
安室透把漫畫捧在懷里,一手拿著羊羹,另一手捏著保溫盒。
明明是來給桐崎送三明治的,怎么倒是從她這兒拿到了更多的東西呢?安室透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想到桐崎還有未完成的工作,安室透也就不再多叨擾。向桐崎好好道了謝,他便準(zhǔn)備離開了。
桐崎把他送到玄關(guān)。分別前,她忽然出聲道。
“安室先生,冒昧地問一下,您是警察嗎?”
安室透一怔,面上卻不顯分毫,只是搖了搖頭,否認道:“不。我是個偵探,現(xiàn)在正在附近的波洛咖啡廳打工?!?/p>
“是這樣啊……”桐崎了然般頷了頷首,臉上倒是看不出有任何奇怪的情緒。
安室透隱去心中的思緒,只說:“為什么覺得我是警察呢?”
這是個好問題。
桐崎想了好久,可都想不出確切的答案,最后只能粗略地說:“因為您給我的感覺很像是個警察。啊,突然想起來,我以前遇到過一個和您一樣,皮膚黑黑的警察……哎呀,不對,我記錯了。他是個警校生。”
安室透依然是笑著,就連眸中都漾著笑意。不過他并未說什么,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同桐崎道別后,他就離開了,回到自己的公寓。
羊羹放在餐桌上,漫畫書好好地擺進書架里。
書架正下方的大抽屜沒有合好,空出了一條小小的娃隙。安室透沉默地看著這條娃隙,許久后,才將抽屜完全拉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大相框。
本該是擺放出來時時刻刻看著的相框,已經(jīng)被藏在了抽屜里好久,但卻沒有落灰,這大概算是一件好事。
安室透走到臺燈旁,將相框放在光下。裱在相框里的水彩畫像被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