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作者沾滿狗血的筆鋒開始轉動:一個在bangjia中面臨清白危機,一個在催眠中承受精神折磨。
“哎——”一聲悠長的嘆息傳入耳中,岑銀的思緒也跟著斷了。
“這就是我們的故事啦。
”沈雨檸撐起手肘支著腦袋傻笑:“是不是很像小說里的男女主,兜兜轉轉,命中注定。
”岑銀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們可不就是小說男女主嘛!不等接話,沈雨檸又重新躺了回去,雙手交疊在腹間,指尖輕輕躍動,沉浸在每一個與江廷毅相愛的瞬間,嘴角掛著甜蜜。
岑銀望著她這副模樣,心底把原著作者埋怨了個遍。
好端端一對璧人,偏要寫成勞燕分飛的結局,這作者怕不是個鐵石心腸的。
她指尖無意識地捻著被罩,幾乎要按捺不住當月老的沖動。
可這念頭剛起,又像被兜頭澆了盆雪水,她在心里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保命要緊,這屆紅娘不好當啊。
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把好感度刷上去,不然這任務指定涼涼。
穿書時毫無準備,又恰逢諸多不得已的境遇,導致她在靳淮序面前露出的破綻最為致命,她必須親自補救。
至于江廷毅……岑銀猜,他大概率只是懷疑自己接近沈雨檸的動機。
目前來看還不成威脅,但也可以通過沈雨檸幫自己刷波好感。
岑銀唇角微揚,一個計劃漸漸在腦海中成形。
翌日,周末。
晨光透過紗簾灑進客廳,靳淮序坐在餐桌前,修長的手指握著咖啡杯,眉眼間凝著化不開的寒意。
一整晚過去了,他的臉色依舊陰沉得可怕。
岑銀和沈雨檸雖然沒被明令禁止出門,但誰都不敢在這時候觸他霉頭,只得乖乖待在家里。
早飯剛撂下碗,沈雨檸便開啟了“人形掛件”模式。
她今天特意扎了個乖巧的丸子頭,露出白皙的脖頸,亦步亦趨地黏在靳淮序身后道歉。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我錯了”三個字焊死在嘴邊,手上還不停地獻著殷勤。
可實際上,沈雨檸心里一片茫然,根本想不通自己到底錯在何處,只是出于本能地想要求得哥哥的諒解。
在她看來,昨兒晚上那通狂風暴雨般的數(shù)落,說白了就很像老父親看女兒要嫁人的焦慮癥發(fā)作。
怕自家水靈靈的小白菜進了江家那個龍?zhí)痘⒀ǎ仡^被人做成酸菜燉粉條罷了。
沈雨檸冷靜了一晚上,還是很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