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為何?”陸卿見她如此淡定,反而來了興味,“難不成我在你眼中,不若陸嶂那么吸引人?”
祝余偷偷翻了一個白眼,背后說人畢竟心虛,她忍不住又把音量降低了幾分:“別說是夫婿,就算是生個兒子像他那般沒有主見,沒有判斷,我估計都會哭死。
我不懷疑你與柳月瑤,是因為我長了眼睛,看得出來,柳月瑤對你的恭敬,更多的是一種敬畏,她或多或少是有點怕你的,所以在你面前做事有板有眼,生怕有什么錯處。
但她心里面大概也是有人的,否則也不會甘心情愿在云隱閣幫你們做這些棘手的事情。
她……是不是對陸朝有心?”
陸卿驚訝地看了看祝余:“你只見過他們兩人那么幾次,竟然這也看得出?
我都是過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端倪,也委婉地提醒過柳月瑤,讓她不要抱那種不切實際的念想,趁早死心,若是不愿意留在云隱閣,我也可以保證她有一個去處,能找個兩人安度余生。
但是她不愿意,說是只要能見到陸朝就是好的,并不奢求其他,我倒也不好再說什么?!?/p>
“這種事其實也沒有什么難發(fā)現(xiàn)的,畢竟喜歡一個人,就算再怎么淡定,眼神終究是藏不住的?!弊S喑劬χ噶酥浮?/p>
“原來如此,那看來以后我也要多多留意你的眼神才好。”陸卿笑瞇瞇地回了一句,“免得錯過了太多的情意?!?/p>
“不嫌羞……”祝余好笑地瞪他一眼,腳下加快了步伐,“走走走,我們快點過去看看!”
陸卿笑著跟了上去,兩個人在曲曲彎彎的窄巷里來回穿行,終于來到了他們事先把嫦娥醉轉(zhuǎn)移出去藏在的那個小院子。
一進門,二人就看到嚴道心正在一手托著一個木匣子,一手捏著一把小小的馬毛刷子,正小心翼翼地將一些黑色的灰燼狀的東西掃進那個木匣子里面。
聽到有聲音,嚴道心戒備地趕忙扭頭看,發(fā)現(xiàn)是祝余和陸卿,這才松了一口氣:“你倆站那兒別動!走過來一陣風(fēng),我這寶貝可就都給吹沒了!”
“那些黑灰是……嫦娥醉?”祝余吃了一驚,“這大晚上的……怎么會……”
“嗯,可不就是嫦娥醉么。”嚴道心想要嘆口氣,又及時回過神來,趕忙把那一口氣又憋了回去,免得把面前的黑灰吹跑了,“你方才趕我回來,我急忙往回跑,回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箱子已經(jīng)被打開了,里面就已經(jīng)只剩下黑灰了。
我估摸著,是拿火把湊近了燎的,這東西不止見光不行,遇到火也不行?!?/p>
“既然都已經(jīng)毀了,你還收集那黑灰做什么?”祝余有些疑惑地問。
嚴道心直起腰,回頭沖他們笑了笑:“都說解鈴還須系鈴人,這解毒有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道理,我當(dāng)然得把這難得的稀罕物好生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