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護衛(wèi)十分篤定地點了頭:“這個是絕對錯不了的!我們那大祭司過去每日都能看到,長什么模樣我們還能不清楚么!
這和他過去比,不過就是蠟黃干癟了一些,喏!眼角那顆痣都還在呢,這怎么會認(rèn)不出!
我們剛才可都是湊到跟前去看過也喊過,見他沒反應(yīng),面相又看著多少有點不對勁,這才出去將你們喊進來的?!?/p>
“你們這大祭司……練過還魂術(shù)么?”祝余在一旁開口問。
那幾個護衛(wèi)并不想搭理一個神醫(yī)身邊的半大學(xué)徒,可是祝余問完話之后,陸卿那邊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一副也在等對方回答的模樣,他們就不好不加理會了。
“我們到王府的時候也不算長,大概也就兩年多,至少我們來這兒之后倒是不曾聽過這大祭司有什么還魂術(shù)的?!蹦觊L一點的那個想了想,搖搖頭。
看得出來,眼前這個詭異的畫面,著實讓他們有些發(fā)懵。
祝余看了看陸卿,陸卿對她點點頭,揮了揮手:“徒兒,去替為師眼看一下?!?/p>
說完又吩咐符文符箓:“你們?nèi)兔Υ驇ぷ?。?/p>
符文符箓立刻應(yīng)聲,轉(zhuǎn)身從身后扯下了幾塊紗幔,疊在一起,原本半透的紗幔層層疊疊之后就也變得足夠遮擋視線了,然后他們兩個人便上前幾步,一人一邊扯開那些紗幔,硬是在大祭司和其他人之間弄出了一道“屏風(fēng)”。
“這……不妥吧?”年長的護衛(wèi)有些不大確定地開了口。
陸卿立刻示意祝余停下來:“若覺著不妥,你們現(xiàn)在回去請示梵王,若是想要弄清楚這幾個人到底是死是活,怎么回事,就依著我的法子來。”
幾個護衛(wèi)猶豫了,梵王的性子他們大概也算是見識過的。
之前讓他們這些人四處去尋找女子,有的到了期限回來,因為種種原因沒能把女子帶回來,梵王可是向來不問緣由,解釋的機會也不給,直接就先將人處置了再說。
所以他們這會兒跑回去,大祭司沒帶回來,問是死是活又說不清,估計根本等不到什么新的吩咐,直接就被煩躁的梵王命人拖出去砍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讓這幾個人去驗看,反正這樣一來,回頭對了有他們兄弟的份,錯了也是這幾個人自己的自作主張。
于是那個年長的護衛(wèi)給其他幾個人遞了個眼色,便沒有再開口阻攔。
祝余有了這道“屏風(fēng)”的隔擋,不用擔(dān)心被外面的人窺探,也松弛了許多。
雖然明知道面前的這位大祭司已經(jīng)不可能是個活人了,但她還是例行公事地探了鼻息——那自然是不會有的。
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掀開他的眼皮——那眼皮幾乎快要完全失去了彈性,只能艱難地掀開一條縫隙,大概地看出下方的眼珠都已經(jīng)干癟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具死尸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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