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臺里不再是白天的老板,換了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兒,正認真地擦拭灰塵。
張云溪徑直出賓館,羅彬緊隨其后。
是夜,圓月高懸,鎮(zhèn)上變得格外安靜,商鋪基本上都關了門,無人在街道上走動,只有張云溪和羅彬兩人,就顯得格外扎眼。
隨手,張云溪遞給羅彬一袋餅干,他自己也拆開一袋吃。
對于飲食問題,張云溪很隨意,一點兒不在乎,這幾天兩人都吃的這些方便食品,羅彬也不好意思說下館子,張云溪給的錢他都留在家里了。
吃完了,兩人也差不多到了鎮(zhèn)口。
再往前幾步,上了碼頭。
這地方有山有水,溫差相應就更大,羅彬打了個冷噤。
張云溪的目光卻直視著斜前方。
羅彬抬頭跟著看過去,瞳孔微微一縮。
水面上漂浮著一只船,船頭冒著火光,船身中央坐著個人,顯得分外靜謐。
“看來,船夫還是有的,只是對某些人來說,避諱陌深?!睆堅葡旖枪雌鹨唤z滿意的笑容,隨即說:“解開一條船,我們過去,他應該能告訴我們想知道的事情?!?/p>
羅彬不多言,選了一條船,解開綁著的麻繩,跳上去后,張云溪跟著上去。
船身搖晃了數(shù)次,才堪堪平穩(wěn)。
羅彬拿起船槳,動作生澀,朝著冒火光的船撐去。
水流聲潺潺,雖說是逆流,但水面很安靜,幾乎沒什么阻力。
張云溪背負著雙手,顯得成竹在胸。
水面的距離不過二三百米,不過撐船還是用了幾分鐘時間。
等到了近處,張云溪臉色才沉了下來。
羅彬同樣心頭發(fā)冷。
他們靠近了那條船,船頭的火光還是很大,至少十幾根紅燭并攏在一起燃燒,燒了得有小半。
船中央坐著的并不是一個活人,而是個紙人。
白臉像是打滿了粉,眼部位置空空蕩蕩,沒有點睛。
紙人也不像是尋常的金童玉女,身材顯得很高大,似是個男人。
風一吹,紙人便簌簌作響,在這種環(huán)境下,別提有多詭異了。
再往前大約三十米,是一處山腳,水流在那里轉(zhuǎn)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