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景色飛逝,羅彬撇散了內(nèi)心的雜念,只剩下唯一。
關(guān)于自己的身體,自己身上的另一個人,以及那個自己所謂的師父,茅先生。
這些現(xiàn)狀,羅彬沒有時間,沒有心思,更沒有機會去改變。
他連茅先生是誰都不知道,也沒有聯(lián)系方式。
對他來說,眼下最關(guān)鍵的是找到天機道場!
新賬舊賬,要和袁印信一并清算!
否則就算他活著,就算他不在柜山,他也感覺自己好像一直籠罩在柜山的陰云之下,從來沒有獲得過自由!
回到冥坊的時候,已然是下午三點多了。
走到先前那個茶館,找到張云溪,張云溪正在品茶,茶館里側(cè)有個戲臺子,正在表演皮影戲。
撇去外邊兒的陰森,這茶館真就像是一個景區(qū)的商演鋪子,皮影戲真還有幾分味道。
“我以為你要去很久,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睆堅葡駪B(tài)鎮(zhèn)定自若。
“大事更重要?!绷_彬如實回答。
“您可打探到了消息?”他再問。
“天機道場不是小道場,沒有那么容易,消息已經(jīng)放下去了,要等?!睆堅葡卮稹?/p>
“你對這里,很熟悉了?”羅彬沒有揪著一件事情問,岔開了話題。
“多年前算是,不過,此地并沒有多大改變?!睆堅葡?。
“有個姓茅的先生,你認識么?就在這南坪市?!绷_彬說。
雖說他心里有了決定,但人就是這樣,始終是有一些求知欲和好奇心的。
“姓茅?多大的先生?”張云溪這個多大,指的是先生的實力級別。
羅彬卻聽不明白,直說:“四十歲左右。”
“太年輕了,幾年前,也就三十幾歲,我不認識?!睆堅葡龠攘艘豢诓杷?。
羅彬啞然無聲。
“您喝點兒什么?”輕飄飄的話音透著一絲空洞。
羅彬扭頭,才瞧見身旁多了個人,帶這個圓氈帽,臉白得像是抹了厚厚一層粉,臉頰上兩團腮紅,活像是個紙人成精了。
“給他上一份胎菊,再來點燈籠草餅?!睆堅葡p描淡寫地說。
羅彬沒有別的意見。
他本身就不了解這里。
不多時那人上了茶點,羅彬吃喝了一些,頓覺得心神都寧靜了一些。
“心若真的靜,那就能真的既來之,則安之,你靜得很刻意,因此才如坐針氈,心不安?!?/p>
“胎菊凝神,燈籠草化毒,總會讓你舒服不少?!睆堅葡俚?。
羅彬稍稍怔愣,勉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