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梅走向臥室,看著正在熟睡的孫女,孫女懷里抱著一個小木盒。
“阿璃這丫頭,不會拿我銅鏡去做回禮了吧?”
……
接下來兩天,李追遠過得都很規(guī)律,看書、蹲馬步。
第一天蹲馬步很痛苦,早上醒來雙腿依舊泛酸,第二天就覺得正常多了,等到了第三天,他甚至已經(jīng)感受不到痛苦和疲憊。
只覺得馬步一蹲,想象著自己是一棵樹,長在地上,按照秦叔教的,跟著自己的呼吸和心率節(jié)奏,身體輕微小幅度動態(tài)搖晃,連看了一整天書感覺昏沉沉的大腦,都變得清靈許多。
只不過,這三天晚上,秦叔除了教自己蹲馬步,沒再教別的。
李追遠也不心急,因為他在看書上的突破更快。
只是死記硬背和算數(shù)堆疊,對他來說并不算難,三個完整白天加蹲馬步后的臥室臺燈夜讀,他已經(jīng)將《陰陽相學精解》看到第七本了。
除此之外,他還順便將《命格推演論》看了三本,勉強掌握了推演命格的基礎算法。
不過,他也清楚,這是仗著自己學習能力強所占的前期跑馬圈地優(yōu)勢。
再往后,想要繼續(xù)更進一步,就得花費時間與精力去一點一點攻克了。
尤其是《陰陽相學精解》第八本,他還沒開始看,但心里,已經(jīng)知道它的難度,可偏偏,這第八本,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就算沒有大成,但學了這些東西,心里總是有些癢癢的,躍躍欲試,想看看實踐效果。
二樓露臺上,李三江正躺在藤椅上,一邊抽著煙喝著茶,一邊悠哉悠哉聽著收音機里正唱的《鍘美案》。
李追遠走了過來,問道:“太爺,你生辰是啥時候?”
“咋了?”
“想提前記起,好給太爺過壽。”
“嘿,可不湊巧了,你剛回老家前,就過了,下次過,得等明年嘍。”
“那您先告訴我,我好記下來?!?/p>
“好好好?!?/p>
李三江就把自己生辰說過了,細伢兒還問得挺詳細,連時辰都問,他也沒當回事,都告訴了。
接下來,李三江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這曾孫一會兒仔細看著自己,一會兒又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小遠侯,你在寫啥呢?”
“計算。”
“數(shù)學題?”
“嗯,差不多?!?/p>
“讓太爺看看?!崩钊焓帜眠^本子,發(fā)現(xiàn)本子上寫的不是數(shù)字,而是一條條或密集或松散的橫杠豎杠。
“這是啥?”
“計算步驟。”
“現(xiàn)在老師都教這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