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生連續(xù)咽了好幾口唾沫,他餓了。
小遠說這是死魚,是不是暗示自己要是覺得餓了就可以吃魚?
潤生下了河。
他無視了碎尸塊和那個侏儒,也沒去管那對母女,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周庸。
他將周庸拉扯到跟前,周庸的腦袋僅剩下一部分還連系著脖子,似乎隨時都會斷掉脫離。
鎮(zhèn)集上品相壞掉的東西,是賣不上價的,解決辦法就是自己吃掉。
潤生低下頭,咬了上去。
然后,他張開嘴將周庸推開,爬上岸,跪在地上,開始干嘔。
真惡心。
他疑惑為什么會這樣。
很快,他就想到了原因,自己按照小遠的吩咐把這里風水格局給改了,導致周庸身上的煞氣全給沸騰了個干凈。
潤生爬起來,重新回到河里。
這次他不是去找吃的,而是在侏儒尸體上摸了摸,摸出一條帶刺的繩子,材質很特殊,又摸出幾張濕漉漉的符紙以及一些七零八碎的小東西。
他又去找那尸塊的衣服,可那里頭除了濕了的煙和一些錢,其余什么都沒有。
將東西收好后,潤生離開這里。
村里小賣部正準備關門,門板都掛上一半了,潤生邊喊邊跑過來,拿起電話開始撥號。
……
譚文彬睡了一整個白天,醒來后發(fā)現(xiàn),比臉更快消腫的,是胃。
他很餓,晚上劉姨煮了面條,給他盛了滿滿一臉盆。
吃第一口時,他還有些忐忑,特意瞥了一下墻角潤生自己預備的“香蔥”。
等第一口順利咽下去后,他才徹底放心,開始大快朵頤。
這一盆面,被他吃了個干凈,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他自己都詫異了,自己什么時候飯量這么大了?
“還要么?”劉姨問道,“再給你下點?”
“不,不用了,再吃要把肚皮撐壞了?!彼F(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挺著個肚子,在壩子上遛著,“對了,小遠呢,他不下來吃飯?”
“小遠還在睡呢?!?/p>
“還在睡吶?”
“嗯,怕是得睡很久,明天能不能醒還不好說?!?/p>
“我的天,要睡這么久,也對,他是真累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