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祠飛的并不是很快,所以在他背后的秦安已感覺還是很良好,他還問了問懷里的蓮璟,見對方喜悅多于驚嚇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飛行路上,因為還要照顧奔跑中的白虎秦憶,所以四個小時后,幾人找了一個較大的空地停了下來,準備休息兩個小時再出發(fā)。
一行人安靜的啃著手里的壓縮餅干,誰也不敢大聲的搭話,這種空曠的野外,很是怕被一些聚集的小動物給纏上,雖然地圖上,這個地方?jīng)]有被標記上,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一直很安靜的地方,在他們即將再次發(fā)出的時候,前面的草叢里,窸窸窣窣傳來了些微動靜。
墨祠見狀立馬招呼大家站在一起,而他則與葉子楓面對著發(fā)出動靜的草叢,秦憶和葉子婧負責警戒背后。
隨著兩人高的野草被撥開,墨祠也看清了發(fā)出動靜的源頭,原來是一個中年婦女扶著兩位上了年紀的白發(fā)老人走了出來。
三人身形頗為狼狽,身上還有不少血跡臟污,而他們也在此時發(fā)現(xiàn)了墨祠一群人,于是停下了腳步。
也許是發(fā)覺對方三人沒有太大的威脅,墨祠開口道,“前面有什么危險嗎?”
中年婦女也察覺到了他們沒有惡意,先是扶著兩位老人緩緩坐下,才站起身回復(fù)墨祠道,“附近沒有太大的危險源,你們要是往前趕路的話,不用繞路!”
就在墨祠一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小沐突然驚呼,“大王,你要去哪里?”
原來一直待在小沐身上的大王蝴蝶,突然向著對面三個陌生人飛了過去,他也顧不得,立即追了過去,就怕他的蠱王傷人。
葉子婧也反應(yīng)快速的跟在了小沐身后,原本一直隱形中的大王蝴蝶此刻扇動著翅膀,若隱若現(xiàn)的繞著地上的兩位老人飛著。
其中一位光頭老人此時也稍微緩了過來,笑道:“小朋友,這是你的蠱王嗎?”
小沐點點頭,“不好意思,爺爺,大王蝴蝶平時很乖的!”
老人笑看小沐道,“沒事,我們也算是本家,你的蠱王應(yīng)該被我身上的蠱香吸引了!”
就在這時,另一位傷勢頗嚴重的老人,突然發(fā)力抓住了小沐的手,指著他脖子上戴著墨翠玉佩,語氣急促的問道,“你這玉佩是誰給你的?”
小沐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走過來的秦安已,語氣哽咽的道,“是我阿爹給我的!”
“不,不對,按年紀來算,我孫兒如今已經(jīng)是個大小伙子了,你說你到底是誰?”老人神情越發(fā)的激動。
葉子婧上前拽開老人的手,將小沐拉到自已的身后。
倒是秦安已心里隱隱有了些猜測,主動解釋道,“他沒有騙你,他阿爹叫阿春,一家都被寨子里的人害死了,阿春臨死前將小沐和這塊玉佩托付給了我們,還說小沐本名仡樓沐?!?/p>
老人聽完秦安已的話,突然就流下了眼淚,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手心大小的圓玉,一邊自責道,“怪我,都怪我啊!”
一旁的光頭老人也是雙眼微紅,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大哥,事事難料!”
而老人拿起他掌心的圓玉遞給秦安已,道,“這個與他身上的玉佩是一體,我是阿春的祖父,算下來是這孩子的曾祖父?!?/p>
秦安已接過圓玉,蹲下身,對比了一下小沐身上的玉佩,發(fā)現(xiàn)中心處的圓孔,上下確實有凹槽,他比對著按了上去,‘咔擦’一下,嚴絲合縫。
而玉的完整圖案竟然是一個‘妹’字。
老人見玉合在一起,心里五味雜陳,解釋道,“這是我女兒十八歲時,我親手雕刻給她的,上面是她的字!后來因為一個男人,我與她賭氣這么多年,直到她懷孕,才派人送了圓玉和近況過來!我一直在等她,我想等她主動回來道歉,可是后面等來的卻是我派去的人傳來的死訊!我因此也就”
秦安已‘呵’一聲,此時也更加明了老人的身份,“如果你說的是那個矮子,那不好意思,罪魁禍首就是他!”說著,秦安已繪聲繪色的描述了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
而被秦安已猜測是蠱門族長的老人則是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中年女人連忙跑過來,給喂了一顆藥下去,一邊的光頭老人語氣復(fù)雜道:“這一切也不能全都怪我大哥,他是族長,當初阿妹違背族規(guī),大哥頂著所有族人的壓力,不僅保下了她,還同意了她和那個男人的婚事,可能后面過于執(zhí)拗,才有了如今這一局面!”
墨祠將秦安已拉到一邊,知道他也是好心,為了小沐打抱不平,但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最終,還是要看小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