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態(tài)度?趕緊滾出去,別臟了我們的眼?!?/p>
一聲聲反駁將我那句“不會了”埋沒。
不會再問了。
因為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忍著不適從病房走出,我預約了流產(chǎn)手術,并聯(lián)系律師將股份進行加護。
手機里發(fā)來信息,玉雕大賽在五天后舉行。
母親在世時,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玉雕手藝人,只是遺憾未能在比賽中獲獎。
因為沈折寒的意外,我本來想放棄。
可現(xiàn)在我要離開他,去追逐我和母親的夢想。
第二天我便收拾行李,準備從沈折寒家里搬出去,安心構思靈感。
環(huán)顧四周,這房子里的每一處都有我們生活過的痕跡。
我們在花房里一同種下茉莉,沈折寒親昵咬著我耳朵說這是與君莫離。
我想得出神,以至于沈折寒給我打了幾十個電話我都沒有接。
門被猛地撞開。
沈折寒喘著粗氣,臉上冒出一層細汗,“許瓊音,為什么今天沒來做復健?”
看到空空如也的衣柜后,他聲音染上一絲焦急,“怎么?不是說要報恩讓我恢復記憶,你要去哪?”
他上前抱住我,“我好像有一點點記憶了?!?/p>
我看著他的動作,想起之前在景區(qū)迷路和沈折寒走散。
那時的他也是一臉著急,滿頭大汗。
直到找到我時仿佛要把我揉進身體里,嘴里喃喃。
“我以后都不會丟下你,別離開我?!?/p>
回憶像密密麻麻的小刺,刺痛著我的神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