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還有另一種可能,也許,以人類現(xiàn)有的科技手段,還無法感知蟲族的存在
畢竟,他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無法作假,他敢肯定自己是土生土長的雄蟲,如果蟲族只是小說里虛構(gòu)的部分,那他又該如何解釋自己的存在
喬伊眨了眨干澀的眼睛,看著這些內(nèi)容略感失望,便不想再思考這些深奧的東西。
正當(dāng)他想關(guān)上手機(jī)睡覺時,屏幕上卻突然莫名其妙地跳出了一個彈窗,是一個小說封面,寫著《摯愛男妻:霸總追愛99次》
看著這花里胡哨的東西,喬伊眨了眨眼,神差鬼使地點(diǎn)了進(jìn)去,誰知卻逐漸沉迷其中,欲罷不能。
小嬌妻被打,喬伊咬唇。
小嬌妻被誤會,喬伊捂心。
小嬌妻被挖腎,喬伊流淚。
哦,天哪,這個故事多么令人痛心。
喬伊在蟲族從來沒看過這種類型的書,他的世界只有一些深奧難懂的書籍,往往看了幾行字就發(fā)困,哪像這個故事,如此精彩!如此引人入勝!
于是,他關(guān)了燈,躲在被窩里不知疲倦、一字一句地看著,甚至連睡意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直至他看到“豪門霸總開始追妻火葬場”時,這才瞄了眼時間,戀戀不舍地放下手機(jī)。
這一覺喬伊睡得也不安穩(wěn),興許是睡前看了小說的緣故,他居然夢見自己變成了那個慘兮兮的男妻,正被捆在醫(yī)院的手術(shù)臺上,即將失去自己的腎。
他很想逃離,卻被未知的力量禁錮著,怎么掙扎都無濟(jì)于事。
突然,他只聽見“咔嗒”一聲,手術(shù)室的門被打開,一個人拿著把轟轟作響的電鋸逐漸靠近。
他心里一驚,掙扎得更加厲害,手臂被勒得生疼。
隨著那人走近,他隱隱看清了那人的臉,那是……那居然是陸昀山的臉!
喬伊猛得打了一個寒顫,醒了。
他平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之前夢到弟弟和雌父就算了,那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夢到陸昀山算是怎么回事
真是的,在夢里還要把他嚇醒。
喬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打開手機(jī)看了眼時間。
正好七點(diǎn)整。
反正也醒了,即使只睡了五六個小時,他還是起床把自己收拾干凈,萎靡不振地下了樓。
陸昀山已經(jīng)吃完早飯了,現(xiàn)在正坐在餐桌旁看今早送來的報紙。
見到喬伊下樓,他適當(dāng)?shù)乇憩F(xiàn)出了一點(diǎn)驚訝,“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住在精神病院的時候,這人可是比豬都還能睡。
“醒了睡不著。”喬伊有氣無力道。
他怎么會告訴陸昀山自己是被嚇醒的呢
陸昀山看了眼手表,放下了報紙。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喬伊的兩只大眼睛下都掛著厚重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