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墻之隔的陸昀山同樣心煩意亂,他本以為只要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就不會傷害喬伊,誰知事情發(fā)生得如此猝不及防,他還是做了那個惡人。
喬伊這么小的年紀,想來他的感情也不會太過深刻,只要時間夠長,總會淡忘的。
他們本就應(yīng)該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并行線。
第二天早上,兩人之間明顯沉默了許多。
喬伊也不再沒眼色地往陸昀山身邊湊了,而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就好像兩人之間從沒親密過。
陸昀山本應(yīng)該對此樂見其成才是,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卻突然生出一肚子不滿的情緒,可能是因為不習(xí)慣吧。
二十一天就能養(yǎng)成一個習(xí)慣,而他們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不習(xí)慣也是正常的。
安靜地吃完早飯,兩人就該出門了,一個去公司,一個去學(xué)校。
上車時,喬伊坐在了后排,全程沒有和陸昀山有任何對視,而是一直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陸昀山也存著想讓他獨自靜靜的心思,沒有出聲打擾他。
但喬伊見他沒有反應(yīng),便以為他毫不在意,心里更加難受,手指一直扣著身下的座椅,一副要把座套扣爛的架勢。
在這詭異的氣氛中,車子一路開到了校門。
喬伊下車時,他下意識想叫“昀哥”,卻在下一秒想到什么似的,又把這兩個字收了回去,“陸總,我先走了?!?/p>
陸昀山聽到這個稱呼,下意識皺了皺眉,但看到喬伊已經(jīng)下車了,他也沒有說什么。
這是小家伙在鬧別扭呢。
喬伊不緊不慢地朝教室走去。
今天才是上學(xué)的第二天,他依舊對這里不怎么熟悉。但是,比起那棟空蕩蕩的別墅,現(xiàn)在的他更愿意克服不安的恐懼待在這里。
喬伊的腳步停在了教室門口,今天沒人帶他進去,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略過前門從后門進去了。
反正他的座位離后門更近。
然而,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看到他進來后,整個教室的聲音都低了下來,同學(xué)們都在或有或無地看他。
喬伊動作一頓,疑惑地望了回去,但其他人又紛紛避開他的視線。
他心里猛地生出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但直到他回到座位上,都沒有什么事兒發(fā)生。他甚至坐在原地觀察了一會兒,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這是怎么了?
說他是好奇心旺盛也好,說他偏要刨根問底也好,他就是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恰好隔壁的林多欣也來了,出于昨天用兩顆糖建立起來的信任,喬伊忍不住開口問她。
“你們怎么了?”
“那個……咳?!绷侄嘈佬÷暤溃澳阋⌒哪切┤??!?/p>
她的手隱晦地朝某個方向示意了一下,喬伊順著她的手指朝那個地方看去,只能看見那幾個昨天在教室里議論過他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