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里,路戰(zhàn)星幾乎未曾合眼,他親自深入廢墟之中,徒手扒開一堆又一堆的尸骨殘骸,一刻也不敢停歇。
他的雙手被劃破,鮮血淋漓,眼神中卻只有瘋狂與執(zhí)著。
終于,在一片狼藉中,他只找到了一枚幽幽發(fā)光的銀色戒指。
夕陽西下,殘陽將廢墟的上空染成了一片刺目的血紅。戒指在夕陽的余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卻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路戰(zhàn)星終于緩緩開口,聲音沙啞而冰冷:“第四代機甲,機械廠那邊制造完成了多少?”
賴雪鸞立刻打開手腕上的虛屏,查看工程進度,“還剛開始制作,完成組裝的有三十架,但是武器danyao補給還沒跟上,機甲上的進攻設備暫時只能是擺設?!?/p>
路戰(zhàn)星的目光依然死死地停留在掌心的那枚戒指上,眼眸中仿佛燃燒著兩團火焰,冷聲道:
“機甲的空間躍遷能用就好,通知機械廠,把組裝完成的機甲都立刻送過來。再去從第一突擊隊選三十名隊員待命。”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陰霾一般,迅速在他們心中彌漫開來。
郁翰一臉嚴肅,上前一步問道:“老大,你有什么計劃?”
路戰(zhàn)星這才緩緩抬起頭,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此時他的眼眸里布滿了血絲,原本深邃的眼睛此刻卻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狠勁。
他咬著牙說道:“突襲反叛軍老巢!”
兩天后。
反叛軍,軍營內(nèi)。
“路星瀾呢?怎么就聯(lián)系不上了?”邵嵐從化學實驗室中走出來,一邊脫下身上的隔離服,一邊向助理問道:
“他擅自行動,為了攔截一艘普普通通的運輸軍艦,報廢了我們十二架機甲。若是畏罪潛逃,他一個聯(lián)盟叛徒還能逃到哪里去?”
助理嚇得瑟瑟發(fā)抖,他用虛屏投影出路星瀾離開軍營前的監(jiān)控錄像,呈現(xiàn)在邵嵐面前,聲音顫抖地說道:
“統(tǒng)領,路星瀾帶人離開前是被白老板緊急會見過,期間有半小時的時間他們不在監(jiān)控范圍內(nèi),監(jiān)視他們的保鏢也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p>
邵嵐微微蹙起如柳葉般的秀眉,瞇起鳳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慮,“白老板?差點把他忘了,他現(xiàn)在在哪兒?帶我過去?!?/p>
助理帶著邵嵐來到了白老板的房間門口。
“你們都在外面候著,我自己進去?!鄙蹗姑畹馈?/p>
助理和保鏢們訓練有素,立刻站在門外不遠處,嚴陣以待。
邵嵐徑直走了進去,只見屋內(nèi)一片狼藉,地上滿是砸摔東西的痕跡,而白老板依然坐在輪椅上,背對著她,似乎正靜靜地透過那鐵柵欄封住的窗戶,凝視著天空。
邵嵐在離他不遠處停下腳步,淡淡地說道:“你召見了路星瀾,然后他就消失了。白老板,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都落到如今的地步,你竟然還有本事給我惹事添堵。”
白老板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邵嵐深吸一口氣,努力強壓下內(nèi)心洶涌的憤怒,“白老板,是不是我對你太過寬容了?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我的計劃?這次我可沒有那么多耐心,識趣的話就把實話說清楚,免得平白受罪,不然……你應該清楚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p>
說著,邵嵐快步走到白老板身后,猛地一把將輪椅轉(zhuǎn)了過來。
然而,她的臉上瞬間被驚恐所籠罩。
只見此時的白老板雙手被牢牢地綁在輪椅的扶手之上,嘴巴也被膠布緊緊粘住。
邵嵐反應極為敏捷,瞬間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如潮水般向她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