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風大小姐不如跟我,反正傅云辭都不要你了,只要把小爺伺候好了,命爺都給你?!?/p>
“……”
包廂里的男人們還在對著我盡情說著那些污言穢語,全然沒有注意到緩緩朝水底沉去的我。
直到雙腿溫熱的血將整個缸底染成紅色,男人們才手忙腳亂來砸缸。
再次醒來時,是在醫(yī)院。
小腹撕裂般的疼痛還在持續(xù),我輕輕撫上小腹的位置,異常平坦,心頓時揪成一團。
察覺到我的動靜,枕在我床邊的傅云辭抬起頭,目光落在我小腹處的手上,頓時就紅了眼眶,我率先開口:
“傅云辭,放了我吧。”
他不由分說握住我的手,我想掰開他,卻怎么也掙脫不了。
淚從我眼眶滑落,我將頭埋在枕頭里啞著嗓音繼續(xù)道:
“風家的破產(chǎn)也有你一半功勞吧?”
“這三年,你替我安頓母親,我為你的孟晚虞輸血,也算兩清了,以后就不要再打擾了。”
“你在身邊,我活不下去?!?/p>
溫熱的淚滴在我手背上,這是我第一次見傅云辭哭。
即使我明白他只是在演戲,只是不想孟晚虞的移動血庫脫離他的掌控,可心還是像螞蟻噬咬般疼痛難忍。
他喉頭滾動,猶豫再三終于開口。
“追月,我可以解釋,我真的不知道你懷孕了,我以為那只是你逃避懲罰的借口,我真的不是有意……”
我嗤笑:“懲罰?我做錯了什么?傅云辭,我沒有錯,憑什么接受你自以為是的懲罰?”
“就因為我沒有順從孟晚虞的意思?”
“你口口聲聲懲罰,為何孟晚虞綁架羞辱我,卻沒有一點懲罰?”
他急忙開口:
“我已經(jīng)勒令孟家罰她禁閉一周,我沒想過她會逃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