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爹阿娘的意思是,把聘禮也歸到嫁妝里去,全都給你帶走?”
“嗯?!?/p>
許箐兒豎起大拇指,之后瞪大眼睛,“你祖母沒氣的厥過去?”
房星綿一副你果然懂我的表情,“許箐箐,你肯定是我家丟失多年的四妹,太了解了。”
燕玥送來的聘禮能是糊弄人的嗎?
之前追繳的被楊賢等人運(yùn)走的皇家大庫里的東西都回來了,那里頭盡是好東西。
燕玥一點(diǎn)兒沒有不舍得,專挑好的,全都當(dāng)聘禮給送來了。
祖母一看,高興激動(dòng)的都要犯病了,一個(gè)勁兒的說這個(gè)她也要那個(gè)她也要。
氣的阿娘直接做主,聘禮歸到早已準(zhǔn)備好的嫁妝里,給阿綿帶走。
好嘛,老太太啥也沒撈著,氣的大半夜不睡覺在那兒罵人。
伺候她的侍女被迫聽著,缺覺缺的她們小臉熬得焦黃。
許箐兒樂得不行,她家沒有祖母了所以沒有這種樂子。
“不過你阿娘做得對(duì),我阿爹阿娘也說過,閨女的聘禮不能留。
家中有兒子,若把閨女的聘禮留下人人都會(huì)在背地里說賣閨女給兒子娶媳婦兒,丟不起那人?!?/p>
房星綿連連點(diǎn)頭,太對(duì)了。
不然她們?cè)趺磿?huì)是好姐妹呢?觀點(diǎn)如此一致。
忙忙活活,大婚那日終于到了。
阿娘親自給她梳頭,房星玉也沒有上值,陪在身邊打個(gè)下手什么的。
雙雎院里來來往往的人,各個(gè)都忙活著。
管瓊給她梳發(fā),不時(shí)的抬眼看向鏡子里的人,不由得笑,笑過之后眼圈卻有些發(fā)紅。
舍不得。
前幾天還沒覺著舍不得呢,畢竟又不是分開很遠(yuǎn),想回家就回家。
可到了今日,不知怎的這心情就微妙起來,不受控制。
房星綿反手抓住她的手,“阿娘,您別傷心。我是打算走到哪兒都帶著咱們一家的,尤其是我在洛陽有產(chǎn)業(yè),專門給你們留的府邸,距離皇城僅僅一刻鐘的路程。
到時(shí)我天天都回家,好不好?”
知道她是安慰自己,管瓊也緊了緊她的手,“好。”
“我還給阿姐留宅子了,就在隔壁。阿兄的宅子隔了一條街,穿過水巷就能回家。
你看,都很近吧?”
房星玉都笑了,“我家阿綿是豪紳,全家的宅子都置辦妥了,做阿姐的在這兒先謝過了?!?/p>
房星綿卻一哼,“我不要你謝,要閻將軍謝,想拿到鑰匙還得送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