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箐兒掐了她一把,“我的才不給你呢。”
兩個人嘻嘻哈哈,許太醫(yī)邊搖頭邊給房星綿檢查腳。
“沒傷著筋骨,皮肉傷兩三日就養(yǎng)好了?!?/p>
許箐兒又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福大命大?!?/p>
許太醫(yī)走出屏風后,看向房淵夫婦時他輕輕嘆了口氣,眼睛里也內(nèi)容諸多。
走到一處后,許太醫(yī)低聲道:“我這等犯了錯的小小太醫(yī)居然被邀前來千英山狩獵,來時我便覺著不對。
今日之事更讓我知曉是禍不是福,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我剛剛聽說左神武大將軍早在圣駕離開京城后,便帶兵前往萬年縣剿了上國柱滿門?!?/p>
也就是說,皇上早有準備,他知道柴珩要造反。
可他選擇了用最大傷亡的方式來解決此事,嗜殺之性叫人膽寒。
他一個小小太醫(yī)上回已被算計過一次,如今看來不輕不重。
若皇上發(fā)了瘋,他們一家都沒命活。
這便是有家有室之人的無奈,家人是軟肋。
房淵隨即低聲說了兩句,許太醫(yī)略微驚詫,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太子造反弒君之事無人敢再提,哪怕翌日里仍舊能聞到燒死人的味兒、草地上還能踩到凝固的鮮血。
齊王柴遜‘姍姍來遲’,護駕雖是來得晚,但告狀他不遲啊。
柴珩那些零七八碎的罪狀由他上稟,特別著重說了他劫持了那已判了流放的房家假千金。
帶到了富安坊的小宅秘密養(yǎng)起來,皇后娘娘發(fā)現(xiàn)后把人秘密給殺了。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下一刻看向房淵,果然太傅臉沉得厲害。
“齊王既然早得知此事為何不呈稟陛下?專門挑選這個時機來狀告,用心險惡!
陛下,容臣大膽直言,柴珩不配為儲君,但您這位兒郎更不配?!?/p>
“房淵你放肆!”
吊著胳膊瘸著腿的姜道尖聲喝道。
皇上眸光沉沉,“按太傅所言,朕的兒子心術不正沒一個配得上皇位。
那在你心里,朕可配?”
房淵頓了一下,拱手低頭,“臣不敢!”
“嘴上不敢,心中已有答案。
房淵,你好大的膽子!”
一個茶盞甩出去,在房淵腳下碎成一片。
直言冒犯,太傅惹得天子發(f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