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然接了,聽了兩句就掛斷,閉著眼刪除拉黑一條龍。
中午下來吃飯的時候段干嘉聽說這事,還說那人給他也打了電話。
路易然還沒睡夠,眼睛疼,正閉著眼養(yǎng)神,聞言道:“你也把他刪了?!?/p>
段干嘉:“啊?”
路易然道:“都知道我鬧翻了手頭沒錢,他叫我喜歡回女人,不要想不開?!?/p>
兩句話愣是給段干嘉干沉默了。他把這人聯(lián)系方式也刪了,有點頭痛,這人長一張嘴放什么屁呢,本來他兄弟就因為這事頭痛著呢。
這段時間聽說這事的人不少,連帶著段干嘉也接了不少明里暗里打聽消息的電話,甚至還有人表示不介意路易然的性向,可以幫他和家里做假情侶。
段干嘉接得頭痛,要是這些人他哥們來一個刪一個,沒多久就真不在這圈子里玩了。
他說:“我是沒辦法了,你等你哥親自來吧?!?/p>
路易然:“我哥忙?!?/p>
要是他哥不忙點給老頭子找事做,自己這段時間就沒這么安穩(wěn)了。
段干嘉發(fā)出嘲笑:“現(xiàn)在是不會有人這么閑給阿姨打跨國電話,不然你更倒霉。”
他媽在國外拓展業(yè)務,今年過年前估摸著是沒有時間回來了。
他媽可能開明點,不打斷他的腿,
路易然苦中作樂,再往好了想,說不定他媽在國外這幾年已經(jīng)增長了廣播見識,對同性戀看待如吃飯喝水。
但是大學時他媽就在操心他對象的事,知道了這件事,估計會追問什么時候給他帶個男對象回去。
這窮鄉(xiāng)僻壤的,他哪里能變出來個男朋友帶給他媽看?
想到這個,路易然也有點頭痛,他從自助臺拿了盒水果,回房間里去玩去了。
周一上午,搬家的小貨車就停在了酒店后門。
屋子里的東西被一股腦塞進了寄來時的箱子里,路易然和段干嘉研究了一陣,才成功把所有東西都塞進去。
路易然盯著那被強行用透明膠帶黏上的箱口,半信半疑:“是這么疊的?”
段干嘉拍著xiong口打包票:“肯定是!”
師傅也沒做過坐電梯搬行李的活,扛下去的時候輕飄飄的,還有點不適應。
路易然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推著自己的行李箱,說是行李箱,只裝了管家臨時給他和床單一起寄過來的衣物,夏天衣服輕薄,里面空蕩蕩的,沒放幾件。
段干嘉看著師傅把箱子扛上車廂,轉(zhuǎn)頭對路易然叨叨:“急什么,再在這住幾天唄。”
路易然直接問:“你還要在這兒待多久?”
段干嘉大驚失色,看路易然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負心漢:“你搬家就算了,還要轟我走?我又不住你家,我住酒店都不行???”
路易然聽得樂了一下:“隨便你?!?/p>
他踩著腳踏爬上副駕,師傅開的是兩座的小貨車,前面一個駕駛座一個副駕,沒有段干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