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然:“你在上課?”
“沒,”嚴崢輕描淡寫道,“最后一節(jié)了,現在在中場休息?!?/p>
他邊說邊走到了避風的地方,一時間聽筒里都安靜了下來,能聽見對面男生清淺的呼吸聲。
嚴崢聽著,漸漸放松地倚靠在門邊,冷硬的臉龐帶上點不倫不類的溫柔。
他拿著手機的樣子意外像是給家里人報備,惹得不少路過的老總都要多看兩眼。
嘖,平常跟他們談生意硬邦邦的死樣子,打個電話咋這么浪。
嚴崢低聲問:“你在干什么?”
路易然得意洋洋說:“不告訴你。”
他伸手順著沙發(fā)靠手的紋路劃來劃去:“你怎么打聽薛學明的事情?”
嚴崢:“他和你說了?”
馮子成那個心虛的樣子,肯定有點貓膩。
“說了,”他有幾分明知故問的意思,身后像是有一搖一搖的尾巴:“你都問什么了?”
嚴崢有點意外路易然打電話過來是問這件事:“就問了這人大學的事跡,在哪里實習,做過什么什么項目之類的?!?/p>
只是這個馮子成為什么遮遮掩掩的,路易然說:“不信?!?/p>
嚴崢流露出了幾分困惑:“就這么一點事,我都和你說了?!?/p>
路易然的頭發(fā)有點長了,他伸手卷了卷,卷出一個小揪揪,松開手的時候小揪揪就散開:“那為什么我問的他時候,他要遮遮掩掩的。”
視線里的馮子成做了個閉眼的表情,路易然說:“你是不是問什么不該問的了?”
對面安靜了一會兒,路易然信心滿滿地等著,嚴崢一定是害羞了!
“怎么不說話?”
又過了幾秒,時間似乎被無限拉長。
嚴崢聲音里帶了幾分笑意:“他還沒和你說么?你同學和我說了薛學明二十分鐘的壞話,恐怕他不好意思告訴你?!?/p>
說了壞話。
馮子成說了薛學明二十分鐘的壞話。
路易然:“”
世界好像都在回蕩嚴崢這句話,路易然要窒息了。
他轉頭“刷”地看向馮子成:“你不是怕他?”
這么怕能講壞話,還一講就是二十分鐘?
馮子成看天看地,相當心虛地就是不同他對視。
他也沒想到嚴崢脾氣這么好,改觀了不少。
路易然不信邪:“他一句話都沒有問和我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