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司機大驚:“不能吐??!吐了要賠錢的。”
嚴崢伸手輕輕拍著路易然的背,把紙袋騰出來放在他腦袋下,輕聲說:“想吐就吐?!?/p>
路易然不想聞酒味,食物的也不想聞,伸手把紙袋打癟了。
嚴崢見狀,索性單手解開扣子,脫掉襯衫墊在了地上。
他又從錢夾里抽出幾張百元大鈔,俯身放在了放在中控臺:“清理費?!?/p>
路易然不想吐了,隨著嚴崢的動作,他鼻子埋進了這人褲子里。嚴崢褲子上沒沾什么酒味,有一點淺淡的洗衣粉味道,還挺香。
他深呼吸了兩下,努力聞了聞。
嚴崢彎腰把人抱起來,讓人腦袋抵著自己xiong口,低聲說:“壓著胃更難受?!?/p>
嚴崢里面還穿了背心,被體溫捂得熱烘烘的,路易然想笑,伸手揪住一截攥著。
等到了地方,嚴崢單手拿了所有東西,還能騰出一只手,俯身低頭把路易然從車上抱下來。
路易然對這個姿勢接受良好,此時甚至眼睛亮亮的,看著他,明顯是酒意上頭,神志不清了。
路過的鄰居看見這一幕,“媽呀”了一聲:“喝這么多呢,路都走不了了?!?/p>
嚴崢“嗯”了一聲,在路易然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出來一把鑰匙。
他把鑰匙chajin鎖孔,擰動,進院門時看見路易然神色嚴肅地看著他:“嚴老板,我沒有邀請你進我家?!?/p>
嚴崢低頭看看他現(xiàn)在纏在自己腰上的姿勢:“我現(xiàn)在不是嚴老板,是你的坐騎。”
路易然“哦”了一聲:“那我的坐騎也不能拿我的鑰匙?!?/p>
嚴崢任勞任怨地把鑰匙塞進他手里,裹著他的手打開了屋門。
他正要抱著人進門,路易然精神百倍地從他身上跳下來了,自己進屋子里頭,一只手擋著門:“我到家了,坐騎不準進屋子?!?/p>
“你還虐待動物?”
嚴崢從鼻子里低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去廚房翻了翻,他記得上次在這里留了罐蜂蜜來著。
蜂蜜瓶子旁邊都落灰了,得。
嚴崢轉(zhuǎn)身回了自己家,沖了杯蜂蜜水回來,路易然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擋著門。
嚴崢笑了一下,把杯口抵著他的唇沿:“喝了?!?/p>
路易然不疑有他,這個東西聞起來甜甜的。
他低頭就著嚴崢的手屯屯屯喝光,嚴崢把杯口抬高,等人喝完后拿開杯子:“好了,你現(xiàn)在進屋,拖鞋,睡覺,知道嗎?”
路易然很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我要刷牙,還要洗澡。”
洗澡是不可能洗的。
麻煩精。
嚴崢去給他拿了牙刷漱口杯,又給路易然擠上牙膏。
路易然慢吞吞地蹲在屋檐下邊刷牙,上次他們換了牙刷,嚴崢的牙刷軟軟的,路易然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