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然不要,他騎都五十邁,讓嚴崢摸到油門,他們到家就可以看日出了。
他朝后拱了拱,擠開嚴崢的手:“不要?!?/p>
嚴崢不做聲了,伸手貼在路易然的后背上,年輕男生脊背清瘦,可以摸到底下凹凸的脊骨。
他掌心滾燙,把路易然捂得暖烘烘的。
等到了地方,嚴崢下車,伸手捏住路易然冰涼的爪子,皺了皺眉。
路易然晃晃手:“干嘛,又想舔?”
嚴崢瞥他一眼,沒說話,把人的手握在掌心,十指,牽著人進院子。
路易然要去停摩托車,嚴崢看了一眼:“扔門口就行?!?/p>
路易然頂著滿腦袋問號,在他面前轉來轉去:“小孩不是會爬?”
“爬就爬了,”嚴崢說,“停在我家門口,摔疼了不怪我?!?/p>
路易然腦袋上問號多得要掉下來了:“你上次還說很重要!”
嚴崢晃了下他冰涼的手,他家小孩都要凍蔫巴了,其他人摔了就摔了。
路易然瞥他一眼,沒糾正這是自己家門口。
他被嚴崢牽著手進院子,嚴崢捂著他的手,小孩兒的手跟冰塊似的,捂了半天也不暖和。
路易然覺得手指緩慢泛上來一陣麻麻的感覺,被吹得冷冰冰的血液似乎終于回過神,在血管里緩慢流動。
路易然后知后覺,抬起手直往嚴崢袖口里鉆。
嚴崢被人撞得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把人攬在懷里。
他抬手把人羽絨服拉鏈拉下來看了眼,這人里頭還穿單薄的睡衣,顯然是臨時起意出的門。
嚴崢收回手,拍了下路易然的后腰,讓人跟著自己回屋子里。
路易然臥室里的被子還掀著,嚴崢甚至能想象出這人是怎么一骨碌從床上蹦噠起來的。
他把人也裹進衣服里:“現(xiàn)在知道冷了?”
路易然鉆不進去了,嚴崢手上的肌肉鼓鼓的,撐得衣服都沒有多余的空間。路易然只能用涼呼呼的手貼在這人的小臂上。
嚴崢手臂上虬結的肌肉讓路易然幾乎生出一種被灼傷的感覺,路易然又動了動手指:“還行吧?!?/p>
他慢吞吞地說:“聽你進派出所了,我好奇怎么回事兒?!?/p>
路易然冰涼柔軟的手在嚴崢手臂上摸來摸去。
嚴崢幾乎有點習以為常,伸出手抓著路易然的手腕,貼在了自己xiong口上。
嚴崢把事情說了一遍,和周煜說得大同小異。
路易然聽完了:“那之后打算怎么辦?”
嚴崢冷酷無情地說:“廠子給周煜了,這是他要煩的事?!?/p>
路易然不自覺地流露出了有點兒失望的神情,眼巴巴地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