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來的座位很快被人占據,路易然被他推著,懶懶地往后靠著走:“你沒興趣?”
段干嘉不知道那地方干不干凈,不敢?guī)芬兹粊y玩,心情不好再亂玩容易出岔子,到時候不管發(fā)小有沒有變成同性戀,路家那三個先炸了。
他拿出手機問了問,問到那地方是當地幾個老總合伙開的,管得不錯,老板里頭有很兇的鎮(zhèn)場子,一般人不敢鬧事。
段干嘉又捏著手機查查,地方還行,合法合規(guī)還算干凈。
他問路易然:“你想去啊?那我們去了之后你和我回去怎么樣?”
“不去,”路易然把身體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懶懶道,“我爸這幾天聽不得我的消息,給他點時間冷靜冷靜,不然得坐火車來打我?!?/p>
段干嘉聽著笑了一下,覺得他哥們今天心情應該不算差。
“那今天下午我們再去城里溜達一圈?找點樂子?!彼P算著找點可控的娛樂,誰知道遭到了哥們的冷酷拒絕。
路易然說:“不去?!?/p>
今天一大早被拉起來站在這里吹了一個多小時的山風。路易然腦子被吹得格外清醒,語氣也冷酷:“要去你自己去?!?/p>
兩人走了幾步,從人流中擠出來。
“這也不去那也不去,”段干嘉,“你去哪里?。俊?/p>
路易然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流,試圖找到離開的車:“我去老房子看看情況?!彼f著看了段干嘉一眼:“你跟我一起?”
段干嘉猶豫了下:“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干不來活,你不能叫我做事?!?/p>
路邊雜亂停靠的摩的正熱情地招呼兩人,路易然隨手攔了輛,上車前歪了歪腦袋:“我還能給我姥爺上香,你也一起上好了?!?/p>
四十分鐘后,路易然氣壓極低地下了摩托車。
段干嘉揉揉被吹木了的臉,給兩位大哥付了現金。
兩人忘記了從城郊到老城區(qū)的距離,兩個摩的小哥風馳電掣,吹得兩人連嘴都張不開,硬生生把跑一個多小時的路縮到四十分鐘。
好在沒有再把他放在巷子口了。
路易然陰著臉掏鑰匙。
這幾天天氣不那么熱,風雨像是在陰云間翻騰醞釀著,卻讓空氣變得更為悶熱。
路易然推開了門,里頭沒人,兩個護工還沒打掃完,他難得勤快過來檢查進度。
他進去溜達了一圈,大廳和臥室都打掃的不錯,甚至放姥爺遺像的桌子也被擦得锃光瓦亮。
他滿意地縮進藤椅里揉了揉臉,段干嘉在外頭洗臉,洗完后甩著手進屋,新奇地捏著水龍頭鑰匙:“易然,我還沒見過這種可以拆腦袋的水龍頭?!?/p>
他臉和手上還是shi的,邊說邊翻動了一下屋子里的擺設:“你真打算住這里?東西太舊了,我給你換套新的吧?要不然住酒店也行?!?/p>
路易然懶得理他。
隔壁傳來點響動,路易然下意識看了眼天色,沒太陽,又翻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十一點多,應該是回來吃午飯了。
院子里沒風,墻影下的植物一動不動,路易然想到隔壁之前傳來的香味,有點嫉妒地希望隔壁今天能把飯菜熱焦。
段干嘉看見他這一副嫉妒的嘴臉,繞著他轉了一圈,稀罕地問:“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