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然把嚴崢推開了。
車外不知道什么時候徹底暗了下去,半天也沒有一輛車。
嚴崢調整車窗,打開一條極小的縫,讓車內的空氣更快的換走。
路易然輕輕地吸著氣,伸手摸了下嚴崢剛才滾動了一下的喉結。
他輕輕罵了句臟話,嚴崢沒聽懂,是句外語。他湊過來問:“說了什么?”
路易然瞥他一眼:“我說,老古板也很進步。”
嚴崢的唇淺淺的彎了起來,路易然眼睛被燙到似地移開,又看見嚴錚的手臂隨意地搭在扶手上,流暢隆起的肌肉一路從肩頸延伸到手臂,路易然幾乎可以記起來嚴錚的手臂用力時鼓起的肌肉上的青筋微微跳動的樣子。
他猛地又收回手,坐回位置上。
嚴崢反而像是那個滿足了的人,單手解開里頭的襯衫,衣服下飽滿緊實的肌肉緊繃著,靠在座椅里頭,神情有些饜足地看他:“嗯?怎么了。”
路易然捂住了臉頰。
北方太干了,他流鼻血了。
路易然就說嚴崢是一個很古板的人,得知自己已經在路易然父母面前過了明路,先是欣喜,后來就開始焦慮兩人說得是不是太早了,顯得有些輕浮。
路易然說這簡單,那他們只要和家里人說分手了,再過兩年復合,就不早了。
他這話說完就被嚴崢打了屁股。路易然現在對嚴崢的手的位置非常敏感,在他的手碰上自己前就跳開。
“說了不準打這里!”路易然說。
嚴崢看他一眼,把手放下了:“不要說這樣的話,那下次打哪里?”
“…什么下次!”路易然:“你還沒打夠?!”
“”
過了個把月,老頭子在手機里從偶爾會看見嚴崢的背影,到路易然天天捧著手機在嚴崢背后溜達給他爸爸脫敏。
等老頭子終于不冷哼著掛斷電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大半年,路易然甚至回去過了個年,在正月還沒過完就跑回了江市。
這下嚴崢堅持要帶東西去拜訪。
從他們這里到海市足足要坐六個小時的飛機,嚴崢的事業(yè)正在上升期,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忙,整天和陀螺一樣。
路易然躺在床上,很不滿意地說:“你不能把和我一起的時間分給老頭他們?!?/p>
嚴崢坐過來親了他一口:“我沒有?!?/p>
他的吻越來越溫柔,路易然瞇著眼睛,有點享受地蹭了蹭:“真的沒有?”
“嗯,”嚴崢說完,轉頭看了眼助理買來的禮品,又皺皺眉,“你爸爸真的喜歡黃酒?”
路易然看了他一眼,翻了個身,把腦袋壓上了嚴崢大腿。
“我哥喜歡錢,我爸喜歡黃酒,媽媽喜歡首飾。”路易然的腦袋滾了一下,被嚴崢伸手托住,嚴崢的手輕輕按了按他的后頸,手指有力又溫暖。路易然舒服得伸展了一下:“還有,我家的管家,周叔,對我特好,你也不要把他忘記了?!?/p>
又禿嚕出一個新名字,跟小魚吐泡似的,按一下禿嚕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