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崢原本去拿桌上的文件,被這么一叫手抖了下。
奇怪,明明啃了一肚子冰塊的是他,怎么心虛的也是他。
嚴崢把文件打開,放在自己面前:“不能換個稱呼嗎?”
路易然支著下巴看他:“為什么?”
嚴崢說:“上次有心理陰影?!?/p>
路易然記起來第一次這么叫他是什么時候了,“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說:“嚴哥,我現(xiàn)在相信,你不怎么用電腦了?!?/p>
嚴崢沒聽明白地看著他。
路易然以為自己會很生氣,因為從小到大他最煩的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插手。
結果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有發(fā)脾氣。
“我做完了,”路易然的指尖在桌面上動動,把游戲下載回來了,“你這里沒有水果吃嗎?”
嚴崢:“有?!?/p>
路易然看著嚴崢起身,自帶游戲并不大,一下子就下載回來了。路易然點開掃雷,玩了幾次第一下就戳著雷,又把游戲關掉了。
嚴崢端著盤水果回來,放在他手邊,低頭看見路易然的游戲界面時神情不變。
路易然笑瞇瞇地插了塊西瓜吃,對嚴崢說:“嚴哥,下次刪東西,記得連搜索記錄一塊刪除?!?/p>
“不然的話,你和扔掉我游戲機的老頭沒什么——。”
區(qū)別。
路易然最后兩個字還沒說完,腰上就被人把住,他周身一空,隨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這么抱著坐上了辦公桌。
路易然表情都空白了,辦公桌極高,嚴崢只需要微微低頭就能和他平視。
嚴崢說:“怎么又下回來了?”
他一手微微抵著嚴崢的xiong口,一手撐在桌面上,嚴崢說話的時候,路易然感覺自己整個左手都隨著他的xiong腔震動發(fā)麻。
明明是自己發(fā)現(xiàn)了嚴崢的作案痕跡,路易然卻覺得自己的臉有點心虛地發(fā)熱。
他強行振作起來:“你沒事卸掉干嘛?”
嚴崢說:“不讓你玩?!?/p>
路易然:?
他臉上原本染上了點淺淺的紅,這時急速變成了一種生氣的紅。
他說:“你多大了?你真要扔我游戲機啊?”
嚴崢還記得自己聽過的關于路易然的傳聞,性格非常臭,砸掉家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幸好,他辦公室沒什么東西。
嚴崢眼底染上一絲極其細微的笑意,“嗯”了一聲。
說完他就感覺xiong口一緊,剛剛被勒過的地方重新被勒起來,路易然這下沒留手,把嚴崢整個人都拽得緊緊靠著他,背心的痕跡極其明顯地在短袖下一路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