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然在旁邊贊同地點頭,就是就是,沒錯沒錯。
到了中秋,路易然坐在客廳幽魂似地飄來飄去。
手機里不少朋友聽說他回海市,都發(fā)了消息,路易然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注意到里面還有幾個他壓根沒見過幾次面的人,有點奇怪,沒回。
老頭子看路易然閑得很不順眼,路易然不搭理他,窩在沙發(fā)上刷手機。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嫻熟地滑來滑去,看著嚴崢暗了亮亮了暗的頭像,戳進對話框又退出,也沒發(fā)消息。
兩人的日常打卡一樣的對話不知道什么時候斷的,好像是嚴崢咬了他手指那一天。
路易然盯著自己的手指,鬼使神差地嘗了一口。
老頭子一聲暴呵:“干什么呢!餓著你就?還把自己當小孩啃手指?!”
路易然被嚇得一哆嗦,面無表情地放下手指,抽了張紙巾擦拭干凈。
呸,和那天感覺一點都不一樣。
到了晚上,一家人和樓女士視頻,樓女士看著三個男人腦袋湊在一起,笑得眼角的細紋都彎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們吵了多大吵架,”樓女士笑瞇瞇地說,“看來我白擔心了?!?/p>
“本來我訂了元旦回去的機票,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呢,”她說,“但是我這邊忙不過來,沒事就不回去了,你們自己在國內(nèi)好好的。”
在場的男人心里紛紛松了口氣,等視頻掛斷,老頭子把平板扔回桌上,冷哼道:“也不知道都怪誰,一家人在一起還要耍心眼?!?/p>
路易然眼皮抬也不抬:“你沒聽見廣播里說,同性戀不是?。俊?/p>
老頭被噎了一下:“我聽你哥說你在江市開了個工作室?怎么樣,沒欠錢吧?”
路易然聽不慣老頭這樣帶著火氣的關心,說:“公司倒閉我的工作室都不會倒閉的?!?/p>
老路總聽見這話被氣笑了:“口氣真是大,還是被家里慣得,那些老總都不是省油的燈,等你再待幾個月就知道喊苦了?!?/p>
路易然冷冷道:“不會的?!?/p>
路奉輕咳了一聲:“吃月餅嗎?”
路易然才不和封建的老頭子吵架,從座位上蹦跶下去,回房間了。
留在原地的老路總看他背影,指了指,對路奉說:“瞧瞧這德行。”
路奉無奈道:“易然他工作室做得挺好的,您咒他干什么?!?/p>
“我哪里咒他了,”老路總冷哼一聲,“江市出來我還能不知道?都不是省油的燈?!?/p>
老路總許多年沒有回去了,但還是清楚江市幾個老熟人還有新貴的消息得。
那個叫嚴崢的小子就發(fā)展得很不錯,走對了好幾步棋,爬的太快了,再過幾年,江市沒人能壓住他。
又是一條商業(yè)巨鱷。
老路總瞇起眼睛:“隔壁那個很野的小子要闖出點名堂來了,你這次回去有沒有和他打交道?”
老路總本意是和他熟絡一下,
路奉目光飄忽了一瞬:“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