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不敢和他對視啊。
路易然低頭玩自己的手指。
“哦,”他說,“年紀大的耳朵不好使,也不是不能理解。”
“…”
兩人原本二十分鐘的路程花了一個小時,路易然下車的時候整個人蔫巴了,他下次要和嚴崢說寧愿繞路也不要堵車了。
路易然爬進后座。
他不讓嚴崢碰,嚴崢就抱臂站在幾步外,看著他吭哧吭哧抱畫。
嚴崢刻意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不讓路易然的秘密一不小心露出來。
嚴崢的車都是越野型,內(nèi)部空間極大。路易然爬上后座看時,那幅畫幾乎要從后座座椅上掉下去,布也歪歪扭扭地蓋著,露出底下男人無力搭在一起的手指。
畫尺寸不小,路易然找了兩塊白布才蓋全。
他“唰”就把布扯回來了,勉強往上搭了搭,這才抱著畫有些艱難地下車。
嚴崢和他說話:“這是你的東西?”
“不是,是朋友的,”路易然邊說邊扯住了布一角往上提溜,沒留意下頭的被他的力氣扯歪了,露出畫的一角,“他畫的畫,要送去評比,比完了就是我的了。”
評比?
嚴崢的視線落在底下露出的畫面中,他看不懂這些話,不過看得出來這是個身材很好的男人的身體。
“這畫是不是都要模特,還是自己想出來畫的?”他追問。
路易然不想騰出手來關(guān)車門,蹬了嚴崢一下,看他給自己關(guān)上了,這才回答道:“都有吧,這幅畫是模特?!?/p>
嚴崢的目光暗了暗。
他的手虛虛在那畫中人露出結(jié)實緊致的腰部肌肉上比了比,又落回自己身上:“最近畫的?”
路易然沒留意落款:“不知道,應(yīng)該是以前的?!?/p>
他想起朋友里面堆滿的畫作,補充道:“這種畫又不少?!?/p>
忽然,嚴崢上前,他手臂長,輕而易舉就攥住了另一角上要滑落的最后一點白布。
白布在他手心被抓出深深的褶印,嚴崢垂手把東西掛回邊角上了。
他腿長腳長,身形寬闊,極具壓迫力,一靠近,路易然立刻把腦袋往后仰了點:“不是要你不要碰嗎?!?/p>
“可是,”嚴崢垂眼看著他,壓著聲音說:“你的裸男衣服掉了?!?/p>
路易然:“”
他憋了憋,說:“不是我的裸男?!?/p>
嚴崢低頭又看了一眼:“可是,上面的人膚色類型和我都差不多,真的不是你的?”
路易然找到了朋友報的那家店雙手空空,推開門的時候臉色冷冰冰的,也沒有伸手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