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p>
路易然聽見這話一愣,然后臉色黑下來,明白梁文的謠言已經(jīng)傳到路奉耳朵里了。
路奉誤以為路易然那聲回答是被揭穿的懵:“梁文不是什么好人,他能跟家里把你推出來,就沒有擔當?!?/p>
路易然哭笑不得:“什么和什么,是他死皮賴臉追著我,我才知道他原來喜歡我?!?/p>
他說:“你得和老頭說,他的茶具白砸了啊。”
“白砸個屁!”路父的聲音從背景音里傳來,近乎咆哮著說:“你看上的都是什么人!同性戀能有什么好人!”
“你開免提,”路易然耐著性子解釋:“我說了,我沒和他談戀愛?!?/p>
路父似乎重新把手機搶回來了,對著路易然說:“我不管你有沒有和他談過,以后都不準和男人談了!”
路易然猛然想起自己回國前,曾經(jīng)有好友拍著他的肩,說寧愿以后一輩子不結(jié)婚,也不告訴家人自己的性向。
路易然當時還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卻覺得可笑。
他扯了扯唇角:“讓我孤獨終老???”
路奉也有點頭疼,他一邊安撫老爹,一邊對路易然說:“沒談就好,這些事以后再說?!?/p>
他就說,之前和弟弟說了緩一陣,就不可能這時候鬧出這種事情來。
倒是那個梁家,知道他們家為這事鬧矛盾還上來拱火,怎么看都沒安好心。
電話那頭實在混亂,路易然把電話掛了,他想了想,又把電話關(guān)機,隨后扔到了抽屜里。
沒有手機玩,路易然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圈,覺得實在無聊,決定去騷擾一下隔壁。
他還盤算著嚴崢到底要收什么報酬,在院子又找了找,拔走一根僅剩兩根的狗尾巴草,隨后踩著墻沿往嚴崢院子里看了看。
現(xiàn)在大多院子中間的墻沿都會加上防盜的碎玻璃,這兩個院子里沒有,還方便了路易然。
嚴崢站在院子里打電話,大太陽底下,好好的屋子不待,就像是感覺不到熱似的。
路易然看見他額角也有一層薄汗,和梁文慘白得像鬼一樣不同,嚴崢神情平靜,薄薄的汗珠在蜜色的皮膚上,帶出一種特有的男性荷爾蒙。
嚴崢沒發(fā)覺路易然的窺探,他轉(zhuǎn)了個身,穿著短袖長褲的背影很吸引眼球。路易然的視線在他利落的收緊的腰線和挺翹結(jié)實的臀腿處打了個轉(zhuǎn),又收回來了。
現(xiàn)在還是工作日,這人不上班已經(jīng)很離譜了,忙是應該的。
不打擾也行,就這么看看也挺好玩的。
路易然往旁邊挪動了兩下,找到個有點陰涼的位置。
嚴崢打了有一會兒電話才注意自家墻邊多了個人影。
他眼皮一跳,抬眼看過去,看見路易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上了兩家中間的院墻,正盤腿支著腦袋看著他,見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還朝他歪了歪腦袋。
嚴崢掛斷電話走過去:“下來?!?/p>
路易然把手里的狗尾草扔給他:“酬勞?!?/p>
嚴崢接住了,狗尾巴草被路易然蹂躪的歪七扭八,模樣怪可憐。
嚴崢多看了一眼,把它放到一邊的石臺上,又走回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