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尾上的名字叫:阮雪。
原來是她啊。
她身上血跡斑斑,聽說是出了車禍。
護士看著眼前的報告,提醒:
“徐醫(yī)生,可是我查了郁女士的過往病例,她有心臟病病史,強行抽血的話可能會引發(fā)急性休克……”
徐晏雙眼猩紅得可怕,“抽!一切以阿雪為先,出了事我來擔著!”
“可是”
我打斷護士的勸阻:
“抽吧。”
就當是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冰冷的針管接連抽走溫熱的血液,我的嘴唇開始發(fā)白。
他看著我手臂上青紫色的淤青,為我輕輕吹了氣,是少有的溫柔。
“還疼不疼?”
我搖了搖頭。
身上的疼哪里比得上心痛?
他還想再說什么,阮雪虛弱的聲音就把他勾走了。
“阿晏,我餓了。”
他毫不猶豫抄起外套,又饒了很遠的路。
排隊半個小時買來阮雪最愛吃的海鮮砂鍋粥。
他那樣小心翼翼,一勺一勺親手喂她。
是我從未見過的耐心。
直到又把阮雪哄睡,他才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