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從未擁有過的明目張膽的偏愛。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放聲大哭。
司機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輕聲安慰:
“姑娘,人生沒什么過不去的坎,等你過幾年回頭看,根本不值得一提?!?/p>
我一臉疲憊回到家,我將桌面上擺放的合照丟進垃圾桶。
我正收拾行李。
咔噠一聲,大門開了。
徐晏回來了,身旁跟著阮雪。
我的視線落在他們十指緊扣的手上。
他心虛地松開了手,“我大學同學阮雪,她聞不了醫(yī)院的味道,所以這段時間會住在家里。”
阮雪嬌滴滴地開口:“謝謝你獻血救了我,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p>
我收回目光,淡淡點了點頭。
徐晏小心翼翼扶著她坐在沙發(fā)上,親自給阮雪胸口上的傷換藥。
解開她扣子的手突然頓住,他看向我破天荒地解釋:
“別誤會,我是醫(yī)生,在我眼里病人不分男女。”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
記得那次我燒到39度,渾身滾燙。
我撐著最后一點力氣撥通了他的電話,聲音沙?。?/p>
“阿晏,我發(fā)燒了,你能不能送我去醫(yī)院?”
他的聲音急促而煩躁。
“郁芷含,你是小孩子嗎?生病還要人陪!”
“能不能不要煩我,沒看見我還在做手術(shù)嗎?萬一手術(shù)出現(xiàn)什么問題你擔得起嗎?!”
隱約聽見聽筒下刻意壓抑的微弱呻吟和黏膩水聲。
當時并沒有多想,只顧著道歉。
“對不起,是我打擾到你了,你別生氣,我——”
我還沒說完,對面早已掛斷了電話。
原來,愛與不愛是那么的明顯。
我諷刺地笑了笑。
合上行李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