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嬴政只是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禹青那女子,為父也見過了。再說你大婚該等一年之后,到時為父再回咸陽便是?!?/p>
聽到這話,趙凌終于明白,再怎么勸都是徒勞。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父皇或許更多的是想親眼看看新政的成效,看看在他治理下的大秦江山。
這何嘗不是在彌補他自身的遺憾?
“既然父皇心意已決,那朕也阻止不了?!壁w凌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無奈與擔(dān)憂,“讓夏無且隨父皇同行吧?!?/p>
出乎意料的是,嬴政竟想都不想便拒絕了:“大可不必,夏無且在咸陽教醫(yī)家弟子挺好的,再者你身邊也需要醫(yī)術(shù)高明之人?!?/p>
趙凌一時語塞。
他這位父皇不是一向最惜命的嗎?
之前不是還求長生不老嗎?
怎么如今反倒不在乎生死了?
難道是因為對大秦的未來放了心,就不再執(zhí)著于長生了嗎?
但就算不長生,咱們也不能這樣啊。
“朕身邊還有陽慶這些醫(yī)家高人,自是不需要夏無且?!壁w凌語氣陡然強硬起來,直視嬴政,冷冷地說道,“朕現(xiàn)在才是皇帝,父皇若不帶夏無且,那您哪里都別想去!”
剎那間,殿內(nèi)氣氛劍拔弩張。
嬴政身上散發(fā)出令人窒息的威壓,那是多年帝王生涯積累的氣場。
他冷笑道:“你這是打算限制為父?”
趙凌頓時敗下陣來,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就當(dāng)做兒子的求您了行嗎?嶺南瘴癘橫行,您年事已高,若身邊沒個醫(yī)術(shù)高超的人,兒子不放心??!”他上前一步,聲音中帶著懇切,“再者,您就不想保重身體,多看看大秦未來的昌盛嗎?”
在嬴政面前擺皇帝的架子顯然是行不通的,最后只能打溫情牌。
他家老父親就是個順毛毛,逆著摸那會炸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