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年不節(jié),怎么有人放煙花?”我問。
一旁站著的醫(yī)生很貼心替我解答,“應(yīng)該是頂樓少爺他媽安排的,少爺手術(shù)成功了。”
我心中說不上來的滋味。
最后只說了句,“那很好了?!?/p>
有一個家庭保住了孩子,圓滿了,挺好的。
我拉著文寶的手,“寶啊,下一輩子,你一定要選擇做一個健康正常的小朋友,投胎在有錢有愛的人家?!?/p>
漢堡到了。
我給兒子擺到桌子上。
然后上了樓。
雖然陳醫(yī)生沒能救得了我兒子,但是我也該感謝一下那個有錢人,感謝他在我最絕望的時候幫了我一把。
我坐著電梯到了頂樓。
同樣的病房外,男人拿著手機(jī)笑得開心,在給家人報喜。
“對,糯糯活了,腎源很健康,很年輕,雖然只有一個左腎,但是短期內(nèi),糯糯不會有事了?!?/p>
他家兒子有了左腎活了。
我家孩子被挖了左腎死了。
同一個時間,同一個醫(yī)院,這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我聽著這話,腦海里瞬間有了個可怕的想法。
下一秒,我不受控制地沖了上去,揪住了男人的領(lǐng)子。
歇斯底里地宣泄,質(zhì)問,“你兒子手術(shù)的腎,哪里來的,黑市來的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兒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