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上他還夸過蝴蝶結好看的。
可此時此刻,蔣浩卻避開了我求助的目光。
蘇心語還在不依不饒。
“大家都評評理啊,我說錯了嗎?
“明明家里條件不好,還要戴這么貴發(fā)卡,晏歡歡是不是物質女?”
從蘇心語的這句“物質女”開始,往后爭吵的內容我已經記不清了。
腦子里只有同學們小聲的,指指點點的,仿佛能把人吞沒的議論聲。
但我記得,最后讓蘇心語閉嘴的人傅離。
“帶個一百塊錢的發(fā)卡就物質了?你家到底是有多窮?”
雖然大家都穿著藍白相間的丑陋校服。
但傅離腳上,時不時就被男生們科譜的各種天價球鞋,讓他鶴立雞群。
蘇心語也立時變了語氣。
“傅離,你別誤會啊,我不是針對你哈。
“你家里條件那么好,當然想怎么樣都可以啦。”
雙標的如此明顯,生怕別人看不出她對這個富二代學神有意思。
只可惜,面對蘇心語的討好,傅離連眼皮都沒撩一下。
但我沒心思幸災樂禍。
曾經因為別人罵我一句“沒爹的野種”,就沖上去干架的蔣浩,那天沒替我說一句話。
放學回家的路上,他才吞吞吐吐地提出,讓我以后別再戴這個發(fā)卡。
“歡歡,我覺得蘇心語說的對,這個發(fā)卡你以后還是不要戴了。
“我們是學生,的確應該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我瞪著蔣浩,簡直不相信這話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蔣浩,你明明知道這是我媽送給我生日禮物!
“而且,你憑什么說我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上次考試我比你還高二十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