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啞得不行,“我……我不知道……湯少……您說的是什么……”
湯郁寧的手指無意識地加重了力道,摁在那個疤痕上。
紀珩嗚咽了一下,像一只小貓一樣,那聲嗚咽里帶了無盡的委屈和痛苦。
湯郁寧的手陡然一松。
紀珩感覺禁錮著他雙手的力道也松了。
他匆匆忙忙地想把衣服扣好,褲子穿好,但是因為又慌又看不見,半天手指不聽使喚。
一只微涼的手伸過來,抬起了紀珩的下頷,“別動?!?/p>
湯郁寧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紀珩一下子就不敢動了。
湯郁寧慢慢地幫紀珩把身上所剩無幾的扣子扣好,把那套被紀珩也一起拎過來的西服外套披在紀珩的身上,再去幫他拉牛仔褲的拉鏈。
紀珩躲了一下。
湯郁寧垂眼,故意碰到他,于是又聽到了那種像小貓嗚咽一樣很弱的聲音,尾音很可憐、很無助,聽著就想讓人欺負。
“……”
紀珩想要捂住自己那個地方,因為感覺那兒有些不受控制。
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便聽見湯郁寧問道:“五年前,我被bangjia,你在哪兒?”
紀珩渾身一震。
他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我、我在津市,不在這兒?!?/p>
“是嗎?!睖魧庉p輕抬起他的下頷,“我又沒說我是在哪兒被bangjia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津市,不在別的地方?!?/p>
紀珩又一次抖了抖身子,“我、我看新聞……”
湯郁寧收回手。
過了很久,他說:“走吧?!?/p>
紀珩怔怔地抬起眼。
湯郁寧伸出手,“回家。”頓了頓,又想到紀珩看不見他,直接拉起紀珩的手,帶著他往包廂外面走。
牽著紀珩的那只手有些涼意,讓紀珩覺得害怕。
如果放在從前,他會很欣喜。
可是現(xiàn)在只有無盡的恐懼。
“對了,”走出圣廷酒店的時候,湯郁寧似乎想起什么,淡淡道,“你說你可以去跟趙威中,但要我答應你一件事情,是什么事?”
紀珩聽見趙威中的名字都要瑟縮一下,不知道湯郁寧為什么又提起這件事情。
他的眼睫顫了顫,回答道:“如果……如果您能……戒煙,我……我就……去……”
紀珩感覺湯郁寧握著他的手突然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