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xiàn)在開始,你敢靠近我一米內,我就報警!」
話音落下時,醫(yī)院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我扔了鋼筋,對著最先跳下來的護士舉手:
「這里!重傷員!」
上擔架的時候,我最后看了蘇禾一眼。
她還站在原地,懷里抱著不知道誰塞回去的貓,制服上全是我的血手印。
呵,真可笑。
我嗤笑著躺上救護車,很快暈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后。
護士剛給我打完止痛針,簾子外頭就傳來一陣騷動。
我聽見王飛壓著嗓子,在跟人吵架:
「隊長!你現(xiàn)在進去,他真能報警!」
「讓開?!?/p>
這是蘇禾的聲音。
我抓起床頭柜上的生理鹽水瓶子,在手里掂了掂。
簾子刷地被拉開。
蘇禾站在那兒,制服皺得跟腌菜似的,眼睛紅得像是三天沒睡。
都這種時候了,她懷里居然還抱著那只該死的貓!
「阿淮……」
我抬手就把鹽水瓶砸了過去。
玻璃瓶擦著她耳朵砸在墻上,砰地炸開一片水花。
那只貓嗷嗚一聲竄到地上,蘇禾連眼皮都沒眨。
「帶著你的貓,滾!」
走廊上的人聽見動靜,很快圍了一圈。
小護士們探頭探腦,有個舉著手機在拍的,被我瞪了一眼,趕緊縮回去。
蘇禾往前邁了半步,正好踩在碎玻璃上。
咔吱一聲響,她低頭看了看,又抬頭看我:
「腿怎么樣?」
我差點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