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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摔門聲消失半晌,傅淮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長久以來的失敗讓他早就沒了當初的帥氣意氣風發(fā),頹廢地就像普通的中年男人。
他佝僂著腰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
迷迷糊糊間傅淮做了個夢。
夢里我稚嫩的臉是那么動人,羞澀地遞上一份情書。
“傅傅淮,我喜歡你?!?/p>
而后我的臉愈發(fā)模糊。
最后到了大學時傅家破產(chǎn),我?guī)е患埢闀捱M傅家。
陪著他做方案到深夜、背著他跑客戶、喝酒喝到胃出血。
即使到后來成為身份尊貴的傅太太也親手為他做飯、洗衣,每天無論多晚都等他回家。
即使被他重度潔癖所排斥,也依舊有著旺盛的愛意。
即使看到丈夫出軌,也極力保持體面,讓他回家。
到后來成了一塊血肉模糊的孩子。
傅淮被噩夢嚇醒,額頭盡是冷汗,窗外早已變得漆黑,而他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室內(nèi)。
黑暗中傳來一聲聲啜泣:
“溫梔,阿梔,我想你了”
保安告訴我別墅外站著一個怪人的時候,我愣了愣下意識朝窗外看去。
熟悉的背影是那樣削瘦,就像整個人失去了所有精氣神,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囊。
腰間突然纏上一道溫熱的氣息,沙啞的聲音縈繞在耳畔。
“梔梔,醫(yī)生說,你休養(yǎng)好了,我們可以”
我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聽到這句話的意猶未盡有些臉紅。
阻攔住男人不安分的手指,嬌嗔道:
“還沒吃飯呢。”
謝奉從善如流溫聲答應,將我打橫抱起在我脖頸間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