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是對保姆說的。
于是很難得的,平時只有達特先生一個人吃飯的餐桌上今天坐了三個人,我往周圍看了看。
達特先生就說,“不用看了,他已經(jīng)走了?!?/p>
我吃了口米飯,“誰看他了?!?/p>
“你沒看他,那在看誰呢?”
達特先生一臉我早已經(jīng)把你看透,不必在我面前說謊的表情。
我果斷不再跟老頭爭辯,低頭吃飯。
之后的日子漸漸陷入平靜,我白天去公司上班,晚上下了班就去給達特先生收拾衛(wèi)生。
漸漸的達特先生也不再避著我,而是讓我進入他的工作室里打掃,我在這里看到了更多需要修繕的古董和樂器。
每一樣都特別昂貴,價值連城我連擦拭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畢竟無論弄壞哪一個,我都賠不起。
達特先生看了我這樣的工作態(tài)度,倒是對我更加滿意了。
我在別墅里的自由度也越來越高,只是這幾天一直都沒有見到慕北川,雖然不知這家伙去忙什么了,但他不來,我也樂得自在。
以免每次看到達特先生對他偏心,我都覺得心里慪得慌。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呀。
五天的工作結(jié)束之后,我在這里的工作就要告一段落了,今天是我在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
打掃完最后一個地方,我準備離開。
達特先生拿了一個信封給我。
里面裝著厚厚的一沓錢。
我只輕輕捏了一下,就覺得應該是有幾萬塊,打開一看,竟然足足有5萬塊錢。
“這也太多了吧?!?/p>
按照我們事先談好的,我在這里工作一個禮拜,一口價5萬塊。
結(jié)果達特先生居然多給我1萬。
“之前你還在醫(yī)院做護工照顧我來著,我去問過了,護工價錢是不一樣的,而且你照顧人手法熟練細致貼心給你這些錢也是應該的,更何況……”
達特先生低咳一聲,聲音慢慢變低。
“我這個脾氣,能夠忍受我的人實在是不多,你一直任勞任怨,該給你的工資當然是不能少……哪來這么多問題,給你拿著就是!”
依舊是那個別扭的達特先生,不喜歡闡述自己的內(nèi)心,更不想讓人看到真實的自己。
說著說著自己就惱了。
我笑了笑,指尖捏著信封,“謝謝您,達特先生?!?/p>
他看了我一眼,臉上的惱怒漸漸褪去,反而有些慈祥的意味,“真要說謝謝,也該我跟你說,住院兩天,你把我照顧得很好?!?/p>
他聲音越來越低,似乎帶一絲嘆息,等在抬起頭時,臉上又恢復了那種高傲冷漠,刻板肅穆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