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陳畫打橫抱起,聲音冷沉。
“她現(xiàn)在需要休息,至于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自會調(diào)查,應(yīng)該如何處理,我心里有數(shù)?!?/p>
他冷漠的目光掃視四周。
所到之處,眾人紛紛避開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我不想任何人越俎代庖?!?/p>
他口吻中含著警告。
眾人安靜而沉默的目送他離去,但他的警告是有效的,當真沒有人在指責我,雖然他們看著我的眼神,依舊是懷疑而責怪,甚至從我身邊路過時都要拉開距離。
仿佛跟我有過觸碰,都是一件非常丟人且難忍的事。
但無論如何,慕北川也算為我解圍。
否則當下沒有證據(jù),而陳畫一口咬定就是我推她下了水,監(jiān)控又不能起到作用,我簡直百口莫辯。
如果真被送去警局,一切都完了。
發(fā)生了這么一個插曲,瞬間打亂了我原本的計劃,而在場的賓客們都目睹了剛才的那場事端對我心生反感,我自然不可能再借由這次party發(fā)展人脈。
海風拂過甲板,帶來清涼的水汽,卻并不能撫慰我躁動的心,因為現(xiàn)在留在甲板上的人都用一種譏諷的目光看著我。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盡管我并沒有做出傷害別人的事,但承受這樣的目光,也讓我心中有些不舒服,一股郁氣無處發(fā)泄。
偏偏我還要維持表面的風度,此時若是發(fā)火,恐怕更會在大家眼中留下一個心狠手辣外加暴躁易怒的形象。
唉!
成年人的世界總是這樣無奈,我不能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他們是蠢貨,因為他們都是被蒙在鼓里。
我心里很亂,慢悠悠回了房間,卻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來者是慕北川。
看到他,我心中五味雜陳,隱約能猜到他來干什么,“來興師問罪?”
“不是。”
慕北川邁步進來,隨手關(guān)門。
我內(nèi)心的郁氣散了些,如果這會兒他真是跑來興師問罪,那我也無法確定自己會在憤怒之下說些什么。
指不定又是一場爭吵。
“那你來干嘛?”
慕北川沒有說話,只是將一管藥膏放在我面前的床頭柜上。
那是……治療淤青的。
我不由伸手摸了摸手臂內(nèi)側(cè),之前在甲板上急著救陳畫,手臂狠狠撞在欄桿上,這會兒還隱隱作痛。
只是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太多,這點傷痛早已被我拋在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