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很沒自覺地降下車窗,主動來跟我招手,“上車,回家了。”
旁邊路過的同事嘖嘖出聲,來接我下班的小希更是沖我擠眉弄眼,“要不我就讓慕總送你去吧。”
我今天下班準備去一趟客戶家,因為新接了一個單子,這才讓小希來接我,誰知這丫頭當場叛變。
“怎么能麻煩別人?”
我瞪了她一眼,小丫頭訕訕不語。
慕北川直接下了車,“要去哪兒?我送你們。”
我露出禮貌的微笑。
“真的不用了,我們要去客戶家,而且挺遠的,你送我們?nèi)ピ倩丶乙@一個大圈子,實在不順路。”
慕北川盯著我,不說話。
我硬著頭皮說,“慕總早點回去吧?!?/p>
拉著小希忙不迭就跑上了車,小希很是費解。
“歡姐,你怎么好像很不想見到慕總的樣子?”
我沒回答。
她又嘟囔,“我覺得慕總挺帥呀,而且對你那么溫柔體貼,照顧人也很細致,你干嘛不要他呢?”
要?
我微微苦笑,逗她,“你要給你?!?/p>
小希連連擺手,“我可不敢,人家也看不上我呀,而且不瞞你說,我其實有點怕慕總?!?/p>
這倒是很好理解,慕北川。剩了一張冷峻而凌厲的五官,搭配他那一身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不笑的時候,給人的壓迫感極強。
可他笑起來時也很好看。
宛如不染塵埃的謫仙沾染了凡塵。
令人驚艷,令人瘋狂。
高嶺之花總是讓人想要靠近,想要摘取,想要看到他為自己綻放的樣子,卻忘記了這樣的花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它只能開放在悠遠的雪山上。
如冰如火。
一旦靠近,必會被灼傷。
慕北川的心思,我不是看不出來,只是我曾經(jīng)有過一次妄想,最終的結(jié)果是滿身傷痕落敗離去,如今又怎么敢不記教訓再生妄念?
除非我瘋了。
即便某一刻內(nèi)心也有那么一絲絲難以忽略的悸動,但終究只會被鎮(zhèn)壓,永不見天日。
不過,我也沒有多么擔心,慕北川此人心高氣傲,自尊心極強,接連被我拒絕,只怕不會再來。
等到